他知道呢。” 易玹眼神猛然一厉,朝许二狗看去。 许二狗心中一凛,忙下跪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草民也是吓糊涂了,并非知情不报。刘长命昨晚是跟草民喝了酒才走的,他之前想偷许贵的鸡蛋,可被许贵发现打跑了。这次喝了酒,就一直念叨一定要给许贵一个教训……其他的草民真的不知道了。” “许二狗!”刘长命妻子突然冲上来揪着他撕打,“你这个丧良心的,我当家的平时跟你最好了,你怎么还帮许贵说话?我当家的什么时候说要偷他家鸡蛋?连死人你都污蔑,你也不怕下油锅!” “滚开!”许二狗要是讲道理就不会跟刘长命鬼混了,当即被她惹恼一脚踹了过去,“你家那个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比别人清楚?还有脸说我污蔑!” 简直一地鸡毛。 “够了。”易玹喝止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不是你一个妇人胡搅蛮缠就能改变的。自许贵家鸡窝到墙边,只有刘长命一人脚印,墙上也有被翻越的痕迹,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至于刘长命到底是意外身故还是被人蓄意谋害,本官自会查清,还死者一个公道。” “我当家的死的冤啊!”刘长命妻子不敢再胡搅蛮缠,却再次拿出了农村泼妇的看家本领,坐地哀嚎起来。 易玹挥挥手:“将尸体带回县衙。” 吩咐完了,易玹便上马返程。 “大人,依您之见,这刘长命到底是自己出现幻觉被吓死的,还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把他吓死了?”仵作求教道。 “只因喝了酒便出现幻觉吓死自己几率太低了,以刘长命的为人,会是第一次喝酒么?”易玹反问道。 “是,那大人的意思是他杀?”仵作神色一动。 易玹目光微凝:“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断。刘长命与全村的关系都不和,村民们又都说没有与刘长命接触过,嫌犯的范围就广了。” 仵作见他陷入沉思,便不敢再出声打扰。 忽的,易玹勒住了缰绳:“你们先行。” 仵作和衙役们虽然奇怪,但并不敢违抗,只抬着刘长命的尸体先走一步。 而易玹则杀了个回马枪,返回了许家坞。不过他远远就下了马将马拴在隐蔽之处,而后悄悄潜入了村子。 凌美娘从许贵家回来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宁,易玹身上的阳气实在太可怕了。 “娘子,你怎么了?”凌美娘的男人许水根担忧道。 就连她的公公婆婆也是一阵嘘寒问暖。 易玹躲在暗处看了,甚觉奇怪。这凌美娘名声不怎么样,按理说这么草草出嫁在夫家怕是得不到好脸,可这一家子却都像把她捧在手心上一样。 违和感越来越浓了。 沉吟少许,易玹直接现身从大门走了进去:“凌美娘。” “啊!”凌美娘恍惚之间听到易玹的声音,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许水根警惕道。 “你为何见到本官如此恐惧?莫非心中有鬼?”易玹质问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