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拿笔蘸朱砂时,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到陶鑫还在看她,于是一时兴起冲他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陶鑫哆嗦了一下,连忙移开眼神。刚那个笑真是太有恶意了,一看就不安好心。 虽然知道凌相若用鹅吓他是为了帮他,但是还是好气,昨天他做了一宿的噩梦呢!哼,用鹅吓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今天要辨析的符箓告诉他啊! 当然,告诉是不可能告诉的。凌相若再没节操,也不至于这么没节操,再说了,事先还立过誓的呢。 随着她笔落玄妙,不仅参赛弟子们看的眼花缭乱,连一众裁判都聚精会神挪不开眼,时不时点点头品评一番,直是心服口服。 明华道长更是直言:“凌师妹画符功力莫说在她这个年纪,就是再年长个一二十年中也罕见之极。想必再过几年,连贫道也望尘莫及了。” 破军道长脸色一僵,总感觉这老家伙在指桑骂槐。但转念一想,他好像不止比凌相若年长一二十年,估计不是映射他,于是心里好受多了。 撒豆成兵符比较高级,不仅符文纷繁复杂得多,所需精力也成倍增长,凌相若消耗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画成一张。 玉琅玕修为跌至五品尚能画出一撒为三的撒豆成兵符,凌相若本就画符天赋极高,如今又已经是七品巅峰的修为,画出的符箓自然比当初玉琅玕虎落平阳时高级许多。 收笔之后,凌相若抬手轻轻一挥,符箓自动飞起从弟子们眼前缓缓掠过。 弟子们纷纷回神,凝目看向符纸上的纹路。 临邛宫七名弟子中有三人眼神一凝,随即露出恍然之色,当先在答卷上写下了答案。 除他们之外,不少参赛弟子也陆陆续续想到了什么,开始书写起来。 陶鑫咬着笔杆,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凌相若。 凌相若耸耸肩,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你在做什么?”破军道长眼尖地看到她和陶鑫之间的互动,“该不是泄题吧?哼,之前你就与这弟子不清不楚的,还特意助他登台,倒真是热心。” 凌相若幽幽道:“破军道长真会说笑,若想知道我有没有泄题,道长自己泄一个不就知道了。” 都是立过天道誓言的人,敢泄题当场就得遭雷劈。 凌相若的言下之意无非是破军道长要是不信这个邪,可以自己去挑战一下天道。反正她是不敢的。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挨劈不知雷电威。 破军道长讪讪闭嘴。 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去挑战天道。 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辨析时间结束,凌相若暂时收回了符箓,将主场让给下一位裁判。 等第五位裁判画的符箓结束了辨析,便到了收卷审卷的时间。审卷结束,先公布排名,后公布答案。 临邛宫道门之首的地位不是吹出来的,门下弟子都是有真材实料的,第一毫无意外地落入了他们家。而从第二到第五则分别被陶家、张家、青城宫和宋家占据。直至第六、第七才轮到了东瀛和高句丽。 于是大齐道门弟子们毫不客气地开嘲了:“啧啧啧,某些人昨天吹的牛逼又破了呢。” 两国弟子:“……” 他们坚决不承认是自己不行:“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大齐人,连出题权力不敢给我们老祖,赢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事先得知答案。” “嘿!是不是输不起啊?也没人叫你们来参赛,自己死皮赖脸地来了,输了怪谁?”一名弟子鄙夷道。 “我们为与大齐的友谊交流而来,你们却靠作弊取胜,真是为人不齿。”两国弟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一开始只是狡辩,现在却是编得连自己都信了。 “试炼初衷在于锻炼门下弟子,激励其修行。题目也只有裁判知晓,每人都立下天道誓言,不可外泄。”陶谦之淡淡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