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听众们都被他的歪理和夸张的动作逗得捧腹大笑。 朱益之也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几次欲言又止。直到下面声音渐渐小下来,他才结束了纠结,把郭山人拉回原位,轻叹道:“哎呀,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一捂我觉得很合理。” 郭山人歪了歪脑袋:“哦?” 朱益之解释道:“起码保证眉毛留下了啊。” 听众们再次大笑,纷纷为这个包袱叫好。 还有往上丢赏钱的,前排的又都是不差钱的主,出手就是银锭子,要么就是一大吊钱。后排也有慷慨解囊的,几文、十几文的塞给伙计,让他们送上台去。 郭山人和朱益之中断了一会,朝众人拱手道谢:“多谢各位老少爷们捧场,您给我们赏钱,我们拿回去买米买面,一家子糊口,您各位养活了我们,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多卖力气,好好说,好好逗大伙乐。” “好!”下面声声叫好。 节目继续,朱益之又拦了郭山人一句:“不对,还有的人啊,他后边没头发,前边有头发,这又怎么解释?” 郭山人依然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太阳晒的!” …… 下面亭中,一名伙计匆匆来到凌相若身后,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凌相若神色一动,忙对易玹道:“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易玹随口问道。 “来个朋友。”凌相若解释一句。 易玹一怔:“你还有我不知道的朋友?” “前两天刚认识的,你当然不知道。”凌相若回答道。 易玹:“……”就这两天的工夫还能交到新朋友,你还真是交友广泛。 凌相若对高士行等人告罪一声,中途离场。 到了养生馆外,果然见到那日在茶楼中认识的青年,身边还跟着一名面容凌厉又不失英俊的护卫,一看就是高手。 “见过夫人。”青年拱手一拜,“我来迟了,夫人恕罪。” 凌相若佯作不快道:“不知因何事耽误?” “说来惭愧,昨夜贪杯喝多了酒,今日便起的晚了。见笑,见笑。”青年一脸汗颜道。 凌相若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忽道:“说来,我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青年忙道:“鄙姓林,夫人唤我林雅即可。” 凌相若目露深意,心说跟她这玩文字游戏呢?不知道测字也是她的老本行之一么?不过她也不揭破,只惋惜道:“只是林公子来的这么晚,可没有座次了。” “无妨,这养生馆楼上视野不是更好?”林雅不在意道。 凌相若挑了挑眉:“既然林公子不在意,那就请随我来吧。” 她带着林雅和他的护卫去了三楼靠北的一间房中,正好顺着窗户可以看到台上的表演。 “夫人先前说要请我吃新出口味的瓜子,可还算数?”林雅问道。 “自然算数。”凌相若让人将焦糖味的瓜子呈上来,又留了一名丫鬟在一旁伺候茶水。 林雅尝了尝:“虽然也是甜口,但跟蜂蜜还是有些区别。不过各有千秋。” “林公子可还适应?”凌相若问道。 “小尝可爽口。”林雅直白道。 言下之意,吃多了就齁了。 凌相若笑道:“林公子真是个妙人。” “哈哈哈哈。”林雅开怀一笑,忽的促狭地指了指下面,“我看易县令身旁空了个座位,想必是夫人临时离席所留,夫人在此陪我,易县令怕是要视我为眼中钉了。” 凌相若嘴角一抽,心说这都什么毛病哟,面上却从容道:“那也只能请林公子多担待了。” 林雅:“……” 连他身后的护卫都跟着眼皮一抖。 好半晌,林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凌相若笑骂道:“你才是个妙人啊。” 易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