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高贵。另一位虽然也有上位者的气质,但在前者面前略显恭敬。 “有点意思,走,咱们也去算一卦。”前面那位老者兴味盎然道。 后者唯命是从,一路紧跟着前者来到凌相若摊位前。 凌相若看见又有客人前来,便含笑相迎:“这位老爷请坐,不知如何称呼?” “鄙姓木。”木老爷和蔼道,“听说大师铁口直断,鄙人慕名而来。方才有幸观大师测字,十分好奇,敢问那妇人当真能找到其子么?” “心诚则灵。”凌相若高深莫测道。 “哦?”木老爷挑眉。 “字中卦象与写字之人的心意相通,也与写字的时辰、地点等等相关,说白了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凌相若解释一句。 “有意思。”木老爷笑道,“那鄙人也想请大师算一卦,不知可否?” “那就献丑了,不知木老爷要算什么?”凌相若问道。 木老爷思索起来,余光还看了同伴老者一眼。同伴微微躬身,随时侍候。木老爷却收回了目光,有了主意:“正好鄙人现下有一桩大买卖要做,大师便替我算一算能否顺利吧。” 说着也不用凌相若提醒,十分自觉地提笔写了个“商”字。 不料凌相若看到这个字后却是面色大变,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见她如此失态,木老爷也凝重起来:“怎么?莫非是大凶?” 凌相若心有余悸道:“我只看到一片杀伐之气,竟心痛如绞,故而失态。却算不出任何结果,请木老爷海涵。” 不仅是她,连耳报灵也是茫然无措得很。 木老爷面色微沉:“大师既然言道一片杀伐,那便是大凶之兆,为何又说没有结果?莫非是江湖骗子左右逢源那一套?” 凌相若摇摇头:“我看到一片杀伐之气是真,商者秋也,商有凄怆之声,秋含肃杀之气。但我却未能看到最终结果如何,甚至不知到底是何买卖。家国大事,恕我不敢窥探。” 木老爷面色微变,目中精光一闪,随即矢口否认:“大师真会说笑,鄙人区区一名商贾,哪里够格掺和家国大事?大师就算力有不逮,也不必用这等拙劣借口搪塞鄙人。” “妾身岂敢欺君。”凌相若严肃道。 木老爷:“……” 他身后的老者瞬间警觉,浑厚的内力将摊位笼罩。 凌相若心中一紧,暗道高手啊,还是个超级高手。这么强大的气息,她只在袁崇术和玉琅玕身上感受到过。 天子脚下果然卧虎藏龙。 “你认出朕了?”木老爷,不,应该说皇帝不以为忤道,“你见过朕?” 凌相若隐晦地拱手行了一礼,随后回答道:“圣人乃真龙天子,紫气护体,贵不可言,妾身虽愚笨,却也不得不斗胆猜测一二。” “看来安国公世子妃果然如传言一般道法精深。”皇帝笑道,“如此说来,这青羊观祛痘生发果然灵验?” 凌相若道:“心诚则灵。” 皇帝一噎,抬手指了指她,无奈失笑:“你跟阿玹可真是一对。” “谢圣人赞誉。”凌相若腆着脸道,“妾身斗胆,请教圣人一事。”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叹道:“罢了,你问吧。” “阿玹他,如今身在何处?”凌相若直白问道。 “你当真算不出?”皇帝不答反问。 凌相若沉默少许,试探道:“汉王宝藏?” 皇帝笑而不语,随即抬手挥了挥。 沈君邈见状,遂撤去了内力。 皇帝起身道:“朕听说你与天庆观主约了斗法?届时朕也去凑凑热闹。” 说完便转身往青羊观内走去。 凌相若抹了把脸:“原来传说中的‘龙威’还真不是瞎扯的。” 直面皇帝,还真是怪有压力的。 毕竟对方坐了几十年龙椅了,一身积威不知几许。 皇帝走后,凌相若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沉思。在确定易玹果然是去追查汉王宝藏时,她是想直接去找他的。可皇帝突然提了斗法一事,却是在提醒她先把这事了结了再说。 她还能怎么着?自己约的架,跪着也要打完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