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不幼稚?” “不幼稚,我在和他讲道理。”他按了一会儿她手上的针孔,替她她衣服穿上,拉链拉到顶。 “而且他说我家暴你,这算不算诽谤?” 谭卿:“......勉强不算。” 只是性质不一样,都挺出格的,而且这人还不给自己穿好衣服。 里面就一件单薄的睡衣,空荡荡地就来了。 谭卿咬了咬唇:“走吧。” _ 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热,没有输液,拿完药后,陈景迟就带着她回去了。 一路上,也没睡着。 就是精神怏怏的。 到了小区门口,他问“要不要吃早饭”。 以前,习惯不吃,最近被他养得一日三餐很规律,少一顿,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吃吧。” 去的是最近常去的一家,就在对面,谭卿很爱吃他们家灌汤包,皮薄汁鲜。 这个时间段,学生都去上学了,店内不挤。 两人找了空位坐下,隔壁正好是那个保安大爷和他女儿,还有个小孩,应该是外孙。 起初,谁也没说话。 一直到隔壁吃饱,起来去付钱时,那个大爷突然在经过他们桌前停下了。 “哎,你这个小姑娘,回来了啊?”声音老态浑浊,但语气是喜出望外的。 谭卿愣了一下。 自己已经搬过来挺久了,这段时间路过门口时,也打过几次照面。 旁边的女儿都眼熟她了,歉意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他现在老糊涂了,有时候认不得人。” “谁说我认不得,她原来总是来找这个小伙子的,有次还非在人家门口等,我怎么劝,她都不走,脾气可犟了,你这个小伙子也是——” 他指着陈景迟:“仗着自己长相好,人一点不厚道,让人家大热天在楼里等那么久。” “这么多年了,你要对小姑娘好点啊。”他今天话好像格外多,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些,被女儿劝着搀走。 店内又安静下来。 谭卿看着对面人黯淡下来的目光,小声叫了句:“陈景迟?” “嗯。”他夹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灌汤包到她碗里,“多吃一点,吃完带你回去。” “好。” 陈景迟结完账,理了理她的头发,揽着她往回走,没走两步,突然蹲了下来。 “上来,我背你。” 谭卿知道他现在难受,也没拒绝,乖乖地趴上去,搂住他脖子。 怕她再受冷风吹,陈景迟走得又稳又快。 很快到家门口,他放下她,掏出钥匙,插入,旋开门。 大概是真把她当个宝贝疙瘩了。 陈景迟鞋都没让她换,蹲在地上,给她穿好。 谭卿有点哭笑不得,拉着他站起来,转过身,准备往里走时,他突然从背后抱了上来。 也不说话,只是头轻轻地压在她颈窝里,浅浅地呼吸着。 “陈景迟。”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仰头躲开,但指尖还是摸到一抹湿润。 又自己和自己较劲。 谭卿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轻轻摸了摸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因为昨天手背擦伤,还缠着浅浅一层纱布呢。 她心疼地叹了口气:“陈景迟,我给你讲个笑话。” “嗯。” “情人节快要到了,女生问男生打算怎么过,男生说'一笑而过'。” “......” 安静了几秒。 谭卿有点挫败:“是不是一点也不好笑。” “没有,挺好笑的。”他温热的鼻息落在她发梢,宠溺地应了一句,却没有笑。 算了,她是真的没有幽默细胞。 话题又终结住。 谭卿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他的手,背后的人似乎在默默消化情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