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来的也没叠,就乱糟糟揉成一团,丢在地板上,仔细看,还残留着两人的“罪证”。 谭卿瞥了一眼,就别开脸,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 陈景迟没穿衣服,被子松松垮垮地拉到腰间,另一只腿还横在床沿。 谭卿踢了踢:“让我过去。” “嗯。”他掀开被子,屈起腿,很好,下面也光着。 谭卿目光不自觉看向某处,有一瞬间的停滞。 “要不要拍下来欣赏啊?”他也抬起头,不着调地笑了声。 “......”谭卿赶紧越过他,爬上床,挪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下,忍不住嘀咕,“裤子都不穿。” “我还有的穿?” 谭卿想到和床单一起丢到地上的内裤,脸又烫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快去洗澡。” “知道了。”他揉了一把头发,起身。 “再说谁要欣赏,自恋。”走出两步,听到被窝里的人又小声吐槽了一句。 他脸黑了黑,又折回去,俯下身,一只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盯着她:“你说什么?” “说你再不去洗澡,容易感冒,我......” “你怎么?” 谭卿闭了闭眼:“我会心疼。” “嗯。”他似乎满意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替她捏好被角,起身。 身体其实已经很累了。 谭卿没等到他出来,就地抵抗不住,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是在半夜,被热醒的。 不是她自己,而是身边抱着她的那个人,身上的温度烫得过分。 脸也不正常得红。 这是真的发烧了吗?谭卿伸手去探了一下他额头,真的好烫。 “陈景迟?”叫了两人,他眉心蹙了蹙,并没有醒。 谭卿赶紧拿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套了件外套起身,翻出柜子里的体温计,用酒精擦了擦,放到他腋下。 五分钟后,拿出看了一眼,38.5c。 果然是发烧了。 自己房间没有药,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打开过道的小射灯,在客厅里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一袋感冒药和消炎药。 怕待会余惠萍出来。 她没细看,去厨房拿了壶热水,悄声回房。 陈景迟这个人真的很难伺候,药喂到嘴边,怎么都不张开。 谭卿没办法,怕再耗下去就冷了,只能先含进嘴里,在喂给他。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一贴上他的唇,就肯乖乖张开了。 离开时,还不肯放地咬了一口,谭卿痛得轻嗤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他大概也疼了,蜷缩着转过身。 身上的被子跟着卷过去,露出大片的背,谭卿这才发现他拆了线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点。 有浅浅的血丝冒出来。 怪不得之前总避着不让她看。 该不会是伤口裂开才引起的发烧吧? 谭卿也顾不上生气了,又找了点消毒的药,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完。 在他身侧重新躺下后,她没闭眼。 他生着病,她不敢睡,就那么静静地守着,时不时用手摸一下他滚烫的额头。 一直到天边开始泛白。 他身上的温度终于退下去,背上也出了一层汗。 谭卿眼眶酸痛,松了口气,帮他用纸巾稍微擦了擦,疲惫地闭上眼。 陈景迟是中午醒来的。 彼时,谭卿正在厨房煮粥,余惠萍下午有事,先出去了。 她这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