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皮的最贵。 池宴:“……” 他今天不工作,穿了雾霾蓝色的卫衣,下面是黑色直筒裤,清爽干净。 见林稚晚抱着被子把门口挡得严实,也不恼,头抵着茶色的门框,双臂抱在胸前,笑着歪头看她。 笑意很深,眼下鼓起一点卧蚕:“财迷啊你。” “才不是,”林稚晚依旧保持小女生的扭扭捏捏,耷拉着眼皮装作不满意:“还不是因为你吵死了。” 她的一头羊毛卷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打理了,长到遮住了锁骨,乱蓬蓬的。 池宴越看越觉得可爱,抬手在上面揉了揉。 林稚晚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池宴:“……” “动作倒是挺快。” 林稚晚嘴巴很硬:“谢您夸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宛若小学鸡吵架。 大少爷那点儿胜负欲被激起来了,好看的眼睛轻微缩了下,嘴角牵出一点儿笑意。 林稚晚察觉到一点儿危险。 她小步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可池宴动作飞快,长臂一伸,大手叩住她的手腕,将她两条手臂都锁胸前的被子上。 “你干嘛?” “干嘛?”池宴不断靠近,蓬松柔软的被子像是海绵,被他挤得瘪瘪的,没了形状,眉毛一扬,轻佻又危险。 林稚晚脑子飞速旋转。 该不会是要色色吧?! 光天化日就色色,不好吧? 池宴却只看着她的眼睛,手掌缓缓往上抬,停留在她的头顶。 林稚晚彻底懵了。 然而,下一秒,池宴嘴角的笑意骤然放大,手掌落了下来,在她的头顶,用揉抹布的手法揉了又揉。 那眼神分明还很挑衅,仿佛在说:“不是不准我揉吗,我偏揉。” 林稚晚:“……” 她算是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晕了,无语地朝他瞪大眼睛,翻个白眼。 “池宴,幼稚鬼啊你。” 她的发质柔软,还有淡香,在指缝间穿梭着,手感正好,池宴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停下动作。 林稚晚感觉头皮都要被他弄疼了,闭上眼睛,努力遏制胸口的怒火。 可池宴实在是太过分,忍无可忍,她沉下脸,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 “池宴,”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充满威胁:“你再碰我头发,我就生气了。”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她往下低了点儿下巴,眼神往上看,露出三白眼,表情很冷漠很无情。 池宴手上动作停止了,眼底的笑容也收敛了些。 被震慑住了。 林稚晚感觉这招不赖,咬咬牙,努力保持这个表情,准备让池宴意识到错误。 可池宴握着她手腕的手掌不断用力,他微微弓着背,平视上她的眼睛。 他的眸子颜色浅淡,深陷的眼窝让他显得更懒,干什么都有一种公子哥的漫不经心。 他捏了下她的下巴,让她扬起脸。 “再碰你头发,你就要生气?”池宴语调轻缓,略带玩味:“你这是不是在对我撒娇啊?” 你是不是在对我撒娇。 撒娇…… 林稚晚下意识地要出声反驳,可所有话都堵在嗓子里眼里不上不下,倒是把脸憋得红彤彤的。 你要是再碰我头发,我就要生气。 谁生气还搞个预告。 有预告的生气还是生气吗?!这叫撒娇。 她居然会对池宴撒娇。 “……” 林稚晚越想越羞耻,像是一个偷吃苹果被发现的孩子,又羞又臊,简直要把头埋在被子里,逃避掉池宴的全部目光。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讨姑娘喜欢,”池宴说起话来很傲娇,扬着眉,像是诱人沉沦的妖精:“你撒娇就撒娇,但害羞做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