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一生都在为她谋划。 林稚晚打开橱柜,装了几件林文和的常服,又走到书柜处,取走林文和生前喜欢看的书。 书与书之间有间隙,掉下来一页纸。 “东西掉了?”池宴蹲下身,帮忙捡起来。 那是一张老照片,照片里,有个胖乎乎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儿,站在月季花圃里,嘴巴咧着,笑得比花还灿烂。 池宴看了两眼,瞳孔逐渐放大,震惊道:“林稚晚,这你啊?” 林稚晚也凑过去看了眼,还真是她小时候。 “怎么?”听他的语气太过差异,林稚晚故作生气:“不像么。” 把照片伸远些,池宴又细细地对比了下。 眉眼还是像的,从小时候林稚晚就是大眼睛,双眼皮儿褶皱很深,眉毛形状是柳叶形,很秀气。 就是…… 他放下照片,伸出拇指和食指戳在她脸上,将她嘴角往上提了下,想说这姑娘还是多笑笑才好看,到了嘴边就变成了:“那你小时候还挺胖的,跟年画娃娃似的。” 说完,池宴:“……” 林稚晚:“……” 这年头,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都不爱听别人说自己胖,听他这个编排自己林稚晚可就来劲了,她气得跺脚,反驳道:“我很快就不胖了!” 池宴淡淡反问:“是么?” 被他一激,林稚晚开始上纲上线,她把书堆在塑料袋子里,然后翻了下,找出一本老相册,递到池宴面前。 居然还能看小时候照片,池宴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他挑了下眉,故作矜持:“干嘛?” 林稚晚咬牙,翻开一页:“看我的进化史。” 相册很厚,最开始是林稚晚婴幼儿时候的,光着屁股乱爬。 池宴瞄到了,立马怪声怪气:“呦——” 谁小时候没有几张光屁股的照片啊,林稚晚白了他一眼,刷刷往后翻。 一下子翻到五岁左右时候。 林稚晚指着照片上的自己,语气骄傲:“看,瘦了吧。” 那会儿她开始练芭蕾舞了,穿着漂亮的白色裙子,在比赛里举着奖状,眼睛很大亮晶晶的,就算是当年的像素很差,可照旧能看出来有光在里头。 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池宴突然有点儿心疼她,甚至想完整地了解到自己未曾接触过的,她的童年时光。 “一张照片儿说明不了什么。”他故意唱反调。 林稚晚这会儿胜负欲爆棚,又往后翻了张:“看这个!” 她在海边儿拍的,细胳膊细腿。 池宴问:“旁边的人是谁?” 林稚晚说:“我外婆,我印象里她一直是个胖胖的老太太。” 她很少提起外婆。 或许是陷入儿时美好的回忆,林稚晚嘴角都往上扬,接着往后翻,一张张给他介绍。 “这个是在我外婆家吃饭,她做饭可好吃了。” “这是我外婆养的花,后来我带着小伙伴进去给踩毁了,气得她两天不去接我放学。” “那谁接你的?” “我妈呗,”林稚晚头一次提气妈妈语气这么自然,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光芒渲染下,就连眉间都沾染幸福的颜色,她陷入回忆,嘴角微微扬:“她还让我给外婆道歉呢。” “那你道歉了么?” “当然了,外婆很轴的,我给她买了小蛋糕,还给她花了画。” 记忆回到放学的那一天,赵润词去接她幼儿园放学,她在午睡的时候偷偷爬起来给外婆画了画,没有老师发现她。 去外婆家的路上,她还跟妈妈吹牛皮,说自己在幼儿园可厉害了,不睡觉老师都逮不到她,赵润词不会像其他家长批评她不守规矩,只是摸着她的头笑。 车子停在外婆家门口,外婆看到了就要关门,林稚晚那会儿还小小一只,顺着门缝就钻进去了。 她背着粉红色的小书包,举着自己的“大作”给外婆看,外婆本来是不愿理她的,可她画得太滑稽了,她人没忍住,“噗嗤”笑了声。 见外婆笑了,妈妈也过来看了眼画,结果两人双双笑得前仰后合。 因为画里,外婆头比身子大,眼里长了花,头顶冒着火,手里拽着一个小人,上面还贴心标注了下——晚晚。 晚字的“日”字旁还写成了“目”字旁。 “外婆原谅你了?” “当然,还给我煮了一只鲍鱼,”林稚晚对一些细枝末节记得很清楚:“家里人可是很宠我的。” 她嘴角翘着,语气里有点儿小姑娘特有的娇气和俏皮。 池宴认识林稚晚那会儿,她就是师大附中有名的“木头美人”,美得没有表情没有喜怒,恰恰就是这种阴郁且稳重、像是六月梅雨季的气质令她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