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也带领一群“小喽啰”出门,市区管控严,只能放点小炮仗。 林稚晚跟家里人聊天,眼睛时不时瞟向窗外,作为一个南方人,不喜欢下雪是假的。 池宴给了她一个眼神,在问:“想出去么?” 林稚晚使劲儿点了点头。 池宴最会应付家里人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林稚晚溜了出去。 路过侧厅的时候,顺便给蛋挞捎上了。 蛋挞被小孩子们折腾一天,懒懒地躺在地上。 两人一狗,踩着厚重如棉花糖似的雪,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巷子。 池宴见林稚晚耳朵通红,问她:“冷吗?” 林稚晚怪兴奋的:“还行。” 她蹲在地上抓了个小雪人,顶在蛋挞的头顶,顺手拍了张照片。 蛋挞不开心地摇了摇头,雪人摔下来,碎了。 “玩仙女棒不?”池宴问她。 林稚晚愣了下:“哪有啊?” 池宴替她叩紧帽子,轻飘飘留下一句:“等我。” 他一走,林稚晚就给他车上的雪收起来,堆了两个小雪人。 没过一会儿,池宴就回来了,把一把仙女棒塞到她的手里。 林稚晚问:“哪来的呀?” 池宴往巷子深处抬了下下巴:“那群小鬼的。” 林稚晚不可置信:“你去抢的?” “那也不至于,”池宴耸耸肩:“我说不给仙女棒,今晚就没有压岁钱。” 林稚晚:“……” 再低头看着手里的仙女棒,总有一种收刮了民脂民膏的错觉。 池宴掏出打火机,问她:“要点么?” 林稚晚点头,“嚓”地一声,打火机上窜出金色的火焰。 林稚晚刚要把仙女棒凑过去,就听到身后一群小鬼“哇”了一声,空气里“咻”地一声。 他们闻声抬头,就看到浓黑的夜空上窜起蓝色的烟花。 盛大的烟火在夜幕里拖出一条白色的流星似的胡须,旋即绽放,缤纷地色彩照亮整片夜空,照得巷口这片小地方亮如白昼。 蛋挞被吓到,不安分地乱叫。 林稚晚蹲下捂住它的耳朵,旋即又感觉,隔着羽绒服的帽子,自己的耳朵也被盖住。 轰鸣的声音里,一岁之末,新岁之初,天边的烟花总是更好看。 可林稚晚仰起头,却落入一双颜色浅淡,但眸光温和,勾人的眼睛。 林稚晚在他的眼里映着烟花的色彩,就好像全世界的风景都可以在他眼里领略。 换句话说,这世界上的所有风景都不如他。 烟花声轰鸣,眼前逐渐被黑暗覆盖。 池宴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 很轻、很浅,有点凉,一触即离。 他嘴唇轻启,说了什么。 一瞬间,林稚晚的颅内似有烟花爆炸,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 因为,池宴说起情话来太动听。 他说—— 我爱你,岁岁复始,明日更胜今朝。 第54章 神爱世人,而池宴只爱林…… 在巨大的欣喜里, 远处有钟声敲起,沉重、悠远且苍老。 宛若一位百岁老人善意的提醒—— 旧年已过,新年伊始。 两人保持着一上一下对视的姿势, 在钟声里同时开口:“新年快乐!” “还挺快, ”池宴默了默, 说, “我以为你反应要慢过我。” 林稚晚撇了撇嘴, 不满意地说:“这也要比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