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透明酒廊,电梯前,赫饶倏地回身,一手精准地掐在萧熠脖颈上,一手按住他右手防止他反击,直接把人按在墙壁上,身手利落,力道适中。 萧熠不防她动作如此之快,眨眼之间背脊已经贴在了冰冷的理石壁上。 其实该恼的,但他却笑起来,线条柔和,眉目清明:“饶饶,你这是何意?” 亲昵的称呼,温和的语气,全然不介意自己正被武力所制服。如果有工作人员经过,他身为boss的颜面,尽损。 “萧总,这话该是我问你的。”赫饶姿势不变,唯有抵在他颈间的手,不自觉松了些力道:“作为朋友,你逾越了。” 萧熠把逾越理解为影响她执行任务,他收敛了外露太多的情绪:“我的动机很单纯,不希望你涉险。” 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却不能说。 “我是警察,没有避险的权力。”赫饶的呼吸轻稳起伏:“而且,从报考警校那天起,我就做好了随时在任务中牺牲的准备。” 似乎是“牺牲”一词刺痛了萧熠的神经,他猛地以左手搂住赫饶的腰,把她拉向自己:“你是警察没错,而警察的职责也是维护社会治安秩序,预防、制止和侦查违法犯罪活动,但是,社会秩序的稳定不是让警察用生命作为交换。” 他们的鼻尖只隔着寸许的距离,再靠近一点就能触及她的唇,但他没有吻下来:“赫饶,你不觉得你所谓的心理准备太消极了吗?”他语气平和,气势却扑面而来。 赫饶感觉到抚在鼻端的他温热的呼吸,一阵心悸。 “即便不是为我,”在她未及反应前,萧熠展手把她搂住,交颈相拥:“赫饶,也要保护好自己。” 他,担心我? 赫饶的记忆瞬间回转,她记起从警第一年在任务中受伤,意识消失前有一双男人的手握住她的,一遍一遍说:“赫饶,不要吓我,醒过来。” 然后,七天七夜的昏迷过后,她醒过来。 那个男人湿了眼眶。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回应以爱情,还是做不到。 我相信此生所遇见的人,都是该出现,并非偶然。可惜时光绝情,当一切不能重新来过,我同样无法在相遇之初,对注定不会爱上的人,温柔以待。 然而,坚持初心,好难。 他的体温令人贪恋,可赫饶还是推开了,她退后一步,“萧总请自重,我不想被误会。” 怀里空落的感觉提醒萧熠面前的女人有多抗拒自己,他微微眯眼:“不想被谁误会?邢唐?” 商场上,邢家也是赫赫有名,萧熠知道邢唐不足为奇。况且,她读警校时,萧熠就见过邢唐不止一次。只是那时候的他,对她并不关注,近而忽略了邢唐这个人。 没什么不好。 赫饶潜意识里觉得他误会了什么,但对此一问,她还是说:“没错,我不希望因为你,和邢唐有所误会。” 明知道她是故意,萧熠还是抑住不住生气了,“就这样被一篇报道坐实了你们的关系?赫饶,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不必急着否认,连姚南都能凭借一张侧脸照片看出来是赫警官,我得有多眼拙才认不出是你?” 回想报道中的字字珠玑和照片中的女孩儿,萧熠的脸色更难看了,“事关你,我不会妄加猜测,甚至那晚去给你送邀请函,我都只字未提。但我忍不住提醒你,别拿那位当挡箭牌,尤其牵扯到孩子,赫饶,我希望你慎重。” 自警校算起,赫饶与邢唐的相识至少九年。萧熠不相信,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只是朋友,今时今日,忽然就成为恋人了? 不可能。他笃定。 至于柴宇,萧熠不是自信自己,而是确信赫饶不会喜欢。所以,和赫饶之间,萧熠认为,只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