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时,萧熠的病房是空的,院长看向护士长的眼神充满了责备之意。 护士长委屈:“像萧总这种身份的病患哪有偷跑的啊,个个都是惜命如金的,我就没注意。” 院长推推眼镜,叹气似的说:“萧总您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您不康复,我们很忐忑啊。随后给邵东宁打电话:“邵助理啊,萧总他……” 邵东宁在开车,他在倒车镜里看看坐在后座的他家boss,“是我把萧总接走了,晚点再送他回去。我会提醒家庭医生随时注意萧总的身体状况,好的,林院长您费心了。” 通话结束,邵东宁沉默了几秒,见萧熠脸色无异,大着胆子说:“我把你和赫警官受伤的事告诉太后娘娘了。” 萧熠抬眼,语气明显不悦:“你什么时候变得多嘴了?” 萧熠极少出言责备属下,最生气时不过就是把签名笔掷到桌上,邵东宁吓得方向盘一滑,“您受伤瞒着太后娘娘当然是没问题,关键现在赫警官都……” 萧熠眼底和言语的不悦让他不敢再说下去了:“我会去找姚南取消年假的。” 萧熠看向窗外,似乎是在压抑什么,片刻:“下不为例。”然后先给萧茹打电话,却不是报平安,而是问:“听您说过向晚的伯父是医学教授?对,是为了赫饶,她手筋断了。好,我知道了,晚点吧,我白天不在医院,您别担心……”随后打给冯晋骁报平安:“赫饶凌晨时体温反复过,现在已经正常,转到普通病房了。” 幸好。冯晋骁松了口气,但遗憾的是:“这边还没有进展。” 萧熠相信他的能力,相信警队,“交给你了。” 隔着电话,萧熠当然不可能看见,但冯晋骁还是点头:“我应该的。” 萧熠不再说话,又没有挂电话。 冯晋骁觉得他有话要说:“什么事?” 飞驰的宾利里,萧熠的目光看似投向远处林立的高楼,实则没有焦距:“算了,我不该问。” 既然是他不该问的,一定就是冯晋骁不能说的。面对萧熠的为难,冯晋骁忽然敏感了:“关于赫饶休学?能否先回答我,为什么那么关注她那一段经历?我没记错的话,那一年正是你成为警方卧底的时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他太犀利,萧熠坦言:“我现在回答不了你。” 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冯晋骁说:“抱歉。” 萧熠无所谓:“我什么都没说。” 冯晋骁把赫饶的身体状况通报警队,包括陆成远在内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梁锐更是兴奋地带头喊:“组长威武。”然后年轻小伙子们异口同声:“突击必胜,勇者无敌!” 柴宇依旧保持着工作状态,没人注意到他眼眶湿了。 相比赫饶脱险的好消息,警队的一夜奋战还未见成效。所有出城路口,包括一些路况不好的老路和小路均设了暗卡,别说一个大活人,连一只猫都跑不出去,却一无所获。 冯晋骁再次来到医院,不是探望病号,而是要和赫饶确认在逃匪徒的外貌特征。到底是突击队员,拿着根据萧熠的描述画出的匪徒画像,她补充得极为细致:“黑衣内穿卡其色t恤,身高一七八至一八零之间,体重约八十公斤,左手应该有伤,灵活度较差,左眉上方有一颗黑痔……” 赫饶边描述边画,待匪徒的画像成形,她说:“我见过他。” 肯定的语气给了冯晋骁信心,他问:“最近吗?在哪里?” 赫饶回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