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饶不是爱逞口舌之争的人,尤其对方还是郑雪君。即便没有母女之情,可在血缘上,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赫饶不愿意与她正面冲突,况且还是在楠楠面前。 然而,当赫饶拒绝见面,在孩子面前给她难堪,成为郑雪君此行的目的。在郑雪君看来,自己已经放低了身段要见她一面,她却给脸不要。所以说,郑雪君这种人的思维方式简直就是大神级别的神经病表现。 年过五十,还穿着恨天高一样的高跟鞋,尽管保养良好,衣着得体,可面相的不善令她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点大唐邢夫人的样子。 人尚未行至近前,她已经率行开腔,“在萧氏召开招待会以前,我以为这个小贱种该是姓邢。” 原本有意沉默以对的赫饶忽然打断她:“郑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说话的同时俯身抱起楠楠,像是不愿孩子看见她的嘴脸,赫饶把楠楠的小脸压向自己颈间:“我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无论是大唐,还是萧氏,邢唐或是萧熠,你有资本就去找他们,不要试图在我身上寻找突破口。至于那些伤人之语,请你咽回去,我没有义务承受你的人身攻击。” “身为女儿,你难道连听妈妈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女儿?谁的女儿?你吗?你觉得在我面前,你担得起那声称呼吗?除了生我和骂我,你在我过去的二十七年人生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们就心照不宣了吧。一直以来,为了维护你邢夫人的地位,我们都不方便见面,怎么现在又主动送上门来?”赫饶笑了,苦涩的那种:“或许,你认为我有本事帮到你了?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帮你?” 郑雪君以不屑又愤怒的眼神看着赫饶:“说到本事,我真是不如你。我费用心机,不过才嫁进邢家。不像你,一边和邢唐牵扯不清了十几年,一边还能搭上远比他有实力的萧氏总裁。赫饶,作为母亲,我是不是该赞你一句:有手段。”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费尽心机了。”赫饶神色冷漠地回敬:“自我有记忆起,就没有母亲。能被我称之为母亲的人,唯有我未来的婆婆。郑女士,请不要在我面前玷污‘母亲’一词的神圣和伟大。” 郑雪君的脸色难看极了:“果然是有了靠山底气都足了。赫饶,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谁来求我养你?” “我当然没忘。就因为没忘,我们今生的母女之缘才彻底地断了。”赫饶直视她充满怨恨的眼睛,言辞犀利:“我从不曾打扰你,何以你总是针锋相对?因为邢唐吗?那我告诉你,我们只是朋友,从前,我不曾踏入邢家半步,今后更不会。至于萧熠,他是我的未婚夫,无论你以怎样的眼光看我,都影响不到我们相爱,更不能阻止我们结婚。另外,看在邢政的面上我奉劝你,不要再找我麻烦,更不要与萧熠为敌,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我不是圣人,能够一直忍让你的无理取闹,我的未婚夫更没有义务包容你对我的诋毁和伤害。” 竟然威胁她!郑雪君一副小人嘴脸:“这么肯定萧熠会为了你不惜一切?难道这个小贱种不是邢唐的,而是萧熠的?我真是想提醒萧熠一句:最好等做了亲子鉴定再认,免得白白替人养了孩子。赫饶,像你这种人怎么能当警察,简直是警队的耻辱!” 面前的女人有多不堪,赫饶真切地领教了一番。可是,换成别人或许还可以以武力让她闭嘴,偏偏她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 赫饶竭力压抑:“从此以后,我们不要有任何形式的联系。你的丑陋,我不愿再见。” 见赫饶转身要走,郑雪君伸手欲拦:“我话还没有说完。” 赫饶当然不可能让她碰到分毫,以单手之力抱住楠楠,她以右手拂开郑雪君。 楠楠竟然在这时扬起小脸,气鼓鼓地对郑雪君说:“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没看到我妈妈不喜欢你吗,为什么要缠着我们?被我萧叔叔知道的话,一定会生气的。你看着我我就会怕你吗?你厉害的话就等我长大啊,我妈妈吵不过你,我替她。”言语间小家伙搂住赫饶的脖子,一副和赫饶同仇敌忾的样子:“要不你等等,我给我萧叔叔打电话,你和他说啊。” “看你教出的好女儿!”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