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主义的想法: “柏生不会是被夺舍了吧?”闻萧一脸紧张地凑过去问他妈,“我大哥不会是被下蛊了吧?” 闻母嗑瓜子的手一顿,开始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自己的亲儿子,“你为什么越长越原生态了,小天?” 闻萧一脸洞悉了的得意模样,“我懂了,你也被下蛊了。” 否则没有人能解释他妈为什么这么喜欢柏生。 可恶,现在不是没有村支书允许不能随便下蛊的吗?柏生你真是坏事做尽! 闻母真的好无语:“你能不能别老是说这种话。” 闻萧:“我要帮你驱了。” 闻母:“?” 闻萧:“必须马上联系大师。” 闻母:“……” 五分钟后,闻萧被驱了,不过不是驱散的驱,是驱逐的驱,他被无情地驱赶出了家门。 但龙傲天不愧是龙傲天,他脑筋一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更能自圆其说的理论——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柏生为了勾搭他大哥的阴谋诡计。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觉得世界豁然开朗,但又觉得异常可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长的一条线,好大的一盘棋,柏生此人,当真可怕! 现在小道消息满天飞,但那餐厅没预约根本进不去,闻萧不用预约,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决定要守护自己的老实人大哥。 结果他一到这边,经典场景又复现了。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他简直不敢置信,“我要是没来你们是不是根本不会叫我?!” 闻母呸他:“嚷嚷什么嚷嚷?” 闻父淡定喝茶:“吸溜……” 还没等他嚷嚷完,闻鹤和柏生就进来了,于是三个人以惊人的速度用菜单遮脸,好像一群狼狈的阿拉伯悍匪。 柏生和闻鹤正坐在角落,这个位置是白手套选的,清净,闻鹤慢条斯理地将袖子理好,侍应生就已经开始上餐了。 比起闻鹤的优雅永不过时,柏生就要简单粗暴的多——他是真的来吃饭的,也只是为了吃饭来的,目的相当明确。 “闻鹤。”柏生偏了偏脑袋,抿着嘴,好像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你都点了什么?” 要都是那种一口下去吃空气的,那他可能就吃不饱了。 闻鹤淡定地继续理领口,“很多肉。” 柏生双眼猛然放出光芒:“!!!” 现在看起来,闻鹤其实人还是可以的嘛。 柏生在对面吃的渐入佳境,而闻鹤冷白的手持着刀叉,却有点食不知味。 吊顶水晶灯慵懒的光线打在他侧脸上,像一座上帝精心雕琢过的石像,他垂着眼,看柏生嘴角沾染的酱汁,唇线还是不禁向上微抬。 这还是第一次,他和柏生两个人能这么安安静静且平和地吃一顿饭,没有鸡飞狗跳,没有鸡毛蒜皮,没有某些很吵的烦人精,只有摆在固定机位上的摄像机,像一只审视着他的眼睛。 闻鹤一向是个寡言的人,现在却有一种想说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开始,他和柏生的相遇很不愉快——或者说一直到不久之前,也依旧是很不愉快。他试图去靠近,试图去和柏生交朋友,但每每都起了反作用,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可能是他完美到一帆风顺的人生中第一次挫败。 挫败在他一开始的傲慢与偏见,挫败在他从没想过要去取悦谁,但现在…… 闻鹤心头泛起些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