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朝坐在最后一排,在睡觉。 因为感冒,他很难受,力学明显也不怎么吸引人,所以想睡就睡了。 徐小鸥,“……”他偷偷瞥了眼谢星朝,“我不知道。” “他家里有钱有权。”郁哲说,“人家和我们生来不一样,小少爷,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成绩稀烂也无所谓。” 话没说完,谢星朝缓缓抬起头来,郁哲吓了一跳,忙闭上了嘴,他其实有些害怕这个舍友,和一堆混混往来,叛道离经,根本不像是个京大学生,背后嚼舌头被他听到,怎么也不是个好事。 谢星朝没看他。 “2015304011。”教授在看花名册。 他敲了敲桌子,“谢星朝同学,到了吗?起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原来是被点名到了。 郁哲有些几分幸灾乐祸。 少年眸色很深,他抬眸,毫无表情的看了眼ppt,问题正在大屏幕上摆着。 一分钟后,他把问题完整的回答上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低咳了一下。 “答到这里可以了。”那教授点头,忍不住问,“谢同学,你这,是不是重感冒了?” 谢星朝坐下,哑声说,“没事。” 教授是个老头子,随口表扬了几句,说是大家要像这位同学看齐,带病还坚持上课,不过不坚持也没关系,他允许因为病假缺勤。 郁哲心里有些震惊,那问题不难,但也不简单,他一直暗地里以为谢星朝是家里有什么门路买进来的,他回头偷看谢星朝。 谢星朝已经又恢复了睡姿,少年短促的轻笑了一声,“撞的。” “我以前物理,都考十五分。” 郁哲,“……” 原来都被他听到了,郁哲慌忙回头,再也不扭头看了,只觉得如芒在背。 之前初中时,路和羡慕过他脑子好使,虽然基本从不用在正道上。 要说读书,谢岗持有国外某知名大学的经济博士学位,温韵当年是医学博士,谢家孩子学历都不差。 他自小在学习上从不吃力,记忆力极好,过目不忘,理解起新东西也格外快。 只是他从不觉得这算什么天赋,他不喜欢念书,没什么理想,活得极其随性。 他经常翘课,但要点名的也会去上,毕竟考试分数肯定不能太差,因为虞鸢说过,要他好好学习,以她的认真程度,到了期末的时候,一定会问他的绩点。 他大概想好了,八十分上下就足够,难一点的课程可以考低一些。 太低了不好,虞鸢一直怕他堕落回高中时代那模样。 太高了也没必要,他也不喜欢让她觉得他太聪明。 他漫无边际的想,如果他的高数挂科了,鸢鸢会来给他补课,还是会生气? 不过,毕竟现在期末还早,他现在在惦记着晚上,鸢鸢答应了的,是不是会真的来看他。 * 一场会议结束。 虞鸢满心满足,只感觉脑子还是滚烫的,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只感觉热意还没消褪。 出了逸夫楼后,十月的夜风已经带上了凉意,外头黑漆漆的,她回头看到逸夫楼亮着的灯光,心里还惦记着谢星朝的事情。 她急匆匆的回了宿舍,拿上自己之前买的肉菜,随后往谢家赶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