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去见丁蕴玉。 原本,说好实在临大见一面,周围人来人往,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丁蕴玉问她,“吃饭了么?” 虞鸢想到谢星朝对他强烈的抵触情绪,犹豫了下,“晚上可能有些事。” “天气太热了。”丁蕴玉温和的说,“你要是晚上有事,那么我们暂时去附近咖啡馆坐坐,聊一聊吧。” 欠了丁蕴玉人情,而且他说得很恳切,到这份上了,虞鸢也不好再拒绝。 她原本是在临大校门口等丁蕴玉的。 “商业街上有家咖啡馆,挺安静的。”丁蕴玉说。 虞鸢以前也去过那家,“嗯。” 俩人并肩走着,周末时的步行街人来人往,他们俩年龄登对,外形登对,走在一起,隐没在人群里,再正常不过。 走了几步,丁蕴玉顿住了脚步,往后头看。 虞鸢,“怎么了?” “没什么。”丁蕴玉顿了下。 他第六感很灵,老觉得,人群里,似乎有什么视线,在一直盯着他们。 虞鸢倒是完全没察觉。 俩人到了咖啡馆,落座,虞鸢叫了一杯摩卡。 俩人对坐着,虞鸢手机一直在震动。 “有人找你?” “是宿舍。”虞鸢小声说,“在讨论,明天去哪儿吃烤鱼,还有我弟。” “是上次那个?”丁蕴玉显然对谢星朝很有印象。 虞鸢忙摇头,“我堂弟虞竹,他考上了工大,后天开学。” 丁蕴玉说,“大一开学,真的很多麻烦事。” 他温润的眉目里带了感慨,“一眨眼,我们都大四了,明年就要毕业了,大一显得好遥远。” 是的。 虞鸢忽然控制不住,怔怔的想。 谢星朝今年才刚大二,还那么年轻,等他上完大学,到这个他们这个年龄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你上次说的信的事情……”咖啡上来了,虞鸢喝了一口,看着杯壁上结着的小小水花,略微踌躇。 “我当时是想答谢你的餐票。”男生嗓音温和清润。 虞鸢不好意思,“对不起,那时候是我自作主张了。” “不。”丁蕴玉笑,“我当时很高兴,想着,居然有人也会关心我,而且,我也确实用上了一部分,那盒子里剩下的,是我刻意留着作纪念的。” 虞鸢双手捧着杯子,“是我放餐票的时候,被你看到了么?”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 男生温润的黑眸看着她,倏尔移开了视线,“没有。” 那怎么知道是她? 虞鸢困惑不解。 他又说,“可能是以前,我有过什么误会。” 现在他想来,也是,那封信怎么可能是她写的呢。 虽然笔迹一样,他对她的字很熟悉,端正清秀,落款的虞鸢二字尤其熟悉,他以前是学委,经常会在班里承担发考卷的任务,那时候,他经常会刻意把她的留在最后。 她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 那封信内容很简略,可是,让少年当时面红耳热,第二天一整天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高中时代,十七岁的虞鸢,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长发简单的束成马尾,却遮掩不住的秀美,像一株亭亭玉立的庭兰,整个人,似乎都渡着一层光芒,聪慧,温柔,秀美。 她抱着书,轻盈的从走廊穿过时,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他怎么能奢望。 虞鸢迷茫,“误会?” “你不用放在心上。”男生温和的说,舌尖上咖啡品到了苦涩,“就当我没说过吧。” “……信的事情。”虞鸢问,“都是误会?” 丁蕴玉上次和她提起时,她就很是茫然,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懂到底是什么。 “是我弄错了。”男生轻轻笑了笑,“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虞鸢不知所措。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丁蕴玉话题随之移开了。 虞鸢有些不安,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