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看看。” 不过在走之前,她到底还是去了旁边的侧间,将自己身上已经变得有些湿漉漉的裙衫换了。 来到厨房,掀开锅盖,只看到其中烧着热水,并没有留其他食物。 六巧道:“小姐,怎么办?” 苏满娘翻开旁边的锅眼儿瞅了瞅,早晨给苏母制作寿面的汤头,还剩下小半盆,凝结成块凝在盆底。 “下点面吧,简单些,你帮我把锅中的水烧热。” “哎,好的,小姐。” 苏满娘取出早间剩下的面团,略揉至了一番,便开始抻面。 同一时间,苏满娘卧室中,黎锐卿刚向站在床前的属下交代完事情,想了想,又开口补充:“帮我查查苏姑娘之前可有什么比较交好,现在还时常联系的手帕交。” “是,大人。” 等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黎锐卿才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上舒畅并满足的虚弱感,一边看着头顶上粉紫色的闺阁女子床棚,眯起眼睛。 他今天来苏满娘这里,虽说确实是因体力缘故,选择了一个就近的地点进行战术躲避,但也是顺便抱着试探和告诫的目的而来。 在黎锐卿看来,他的这位未婚妻即便平时看到他能够保持冷静理智,但若看到他身上分毫不挂,却不一定还会如此。 到时,一旦她表现得羞涩和手无足措,他就可再次警告对方一番,重申一下两人曾经定亲前的约定。 然而方才他很认真地观察过,苏满娘的眼底竟然真的始终平静,没有半分羞涩、心动和爱慕。 他知晓,对方害羞时是什么模样。 曾经苏满娘在沈知州的赏荷宴上因为爬树被他发现后,虽说表面还是镇定的,但她的耳垂和脸庞却都变成了粉红的色泽。就连方才,六巧那丫头脱口而出血量大这个几个字时,她的脸颊也瞬间变得通红。 只刚才在和光裸了上半身的他相处时,苏满娘的脸色连变都未变过。 莫非,她真是磨镜?! 那她想和谁磨呢? 并不知晓她房间中的黎将军正在想些什么的苏满娘,已经将面条下好,端着面条回了房间,放置在一旁的矮桌上:“面条,你是在床上吃,还是下来吃。” 黎锐卿起身:“下来吃。” 方才苏满娘离开后,他又服用了几粒补血类的丸药,伤口方才也用苏满娘拿出来的棉布包扎好,现在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他半.裸着上身,走下床去,在往桌前走时,他注意了一番苏满娘的表情,见她略皱了皱眉,心中舒出一口气。 转头便见她打开衣柜,从柜中取出一件里衣和斗篷:“里衣是我之前为父亲缝制的,没人上身,斗篷你可先披在身上。今儿个天冷,虽说烧了火塘,但是光着身子却着实不暖和。” 到底才刚刚受了伤,可别冻着。 如果他在两人成亲前一不小心一命归了西,那以她现在几近二十的年龄,想要找个这么好看并家庭地位不低的夫君就真的太过艰难。 想到这里,她又出言补充:“无论是什么样的公务,也要顾虑身体。既然受了伤,就更要将身体注意养好,而不是光着身子到处乱跑。” 黎锐卿挑眉,他心中舒服了一些,口中却不忘敲打:“你是基于什么心情与我说得这些。” 苏满娘没想其他,语气平稳开口:“为了预防自己提前守寡的心情。” 黎锐卿:…… 他撇头深深地看了苏满娘一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