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 六巧怔了一下,脸上笑意控制不住地扩大,再扩大,然后用帕子捂着脸,羞涩地直晃身子:“哎呀奴婢当然愿意,嘿嘿嘿,也不枉费我等了这么久,嘿嘿嘿嘿……” 苏满娘被她那娇羞的模样给逗得一下子笑了出来:“你个促狭鬼。去将黄历拿过来,咱们看看最近可有什么好日子。” 六巧轻快地应了一声,连忙小跑着去旁边主屋取黄历。 等拿回来,还不忘说:“晚一些不要紧,之前我追他追得那么勤,难得他肯服软,让他再等等,最好再多等一段时间,奴婢这才算是足够矜持。” 苏满娘好笑地用指头戳她一下:“这种大事上都能闹脾气,也是惯得你。赶紧成亲,然后生个胖娃娃,到时无论男女,都能到霖姐儿或者策哥儿身边,让他跟着一起识字,总会比你出息。” 六巧想想自己废了大力气才认得的那些字,却也仅限于认得,根本不能下手写,一写就是傻粗黑,又不好意思的抿着唇儿乐: “那我感觉这事儿可能有难,因为冯护卫那一手字,写得还没有我好看呢。” 苏满娘:…… 六巧又用帕子捂着脸嘿嘿直笑:“可他身手是真的好,高,还有肉,嘿嘿嘿嘿。” “噗!” 开开心心地与六巧对着黄历挑选了会儿日子,因为六巧脸上不自觉的喜气,苏满娘的心情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直到天色渐暗,她的心情才又低沉下来。 月子房中烧了地龙,室内温度并不算冷。 但由于苏满娘体质怕冷,再加上产后身子还常出虚汗,每日晚间都睡得不是很舒服,一日日地呆在这间枯燥且封闭的月子房,让苏满娘一向平稳的心境,都不由染上了几许烦躁的阴霾。 偶尔她半夜醒来时,也会感觉身边热乎乎的。 依稀中,还能闻到被褥中仿佛残留着黎锐卿身上独有的味道。 却又在问过丫鬟和婆子后,确认昨晚无人进来过,让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闷出了错觉。 直至今日晚间,苏满娘被一梦惊醒,醒来后便感觉周身暖融融的,在她身边躺着的,则是周身暖融融的、正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的黎锐卿。 此时,她身上的虚汗已经再次将她的里衣浸湿,身上笼着层细细的汗水,整个人潮乎乎的,黎锐卿却没有丝毫嫌弃。 他反复且耐心地用一块干棉布帮她擦拭着身上汗水,无视她已经许久没有沐浴过的事实。 苏满娘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她低低喃噫出一句:“玉清。” 黎锐卿马上将她揽在怀中,轻声低哄:“没事儿没事儿,睡吧睡吧。” 苏满娘翘起唇角,感觉心中一下子安稳了许多,就连这段时日只能困在床上不停地出虚汗,却又哪里都去不了的不愉快月子生活,都似乎没有那么难熬。 当苏满娘沉沉地睡着了之后,黎锐卿在她潮湿的额上印下一吻,将短短时间便再次被浸潮的棉布丢到一旁,又重新取过来一块干的,为她重新擦拭。 又十天后,苏满娘终于出了四十天的月子期。 当天,她让厨下准备了许多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好几遍澡。洗完直至感觉身上都轻了十几斤后,才算罢休。 从浴室出来,彩霞在她身后用棉布不停给她挫着头发,等她头发不再往下滴水,将她扶着到熏笼上躺着。 在等着头发熏干的过程中,彩霞坐在一旁的绣墩上与苏满娘闲聊:“现在主院都说两位小主子遗传了老爷的天生神力,未来肯定大有所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