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满怨念地去瞧应岁与,发现这个人眉眼弯起,看着心情很好。 只是对他很不好。 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但才被骂过的路小富还没忘教训,不敢问。他对应岁与高兴的事一点都不好奇。 一点都不好奇! 时不时的幽怨注视教应岁与想忽略都不行,瞧了一眼比预想少了许多的工作进度,又看见路小富慢吞吞的动作。他问道:“累不累?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听到师叔关心自己,前一刻还老大不满的路小富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道:“多倒不多。就是师叔给的施工图太多精细之处,颇为耗时,若能有个帮手就好了。” 应岁与提议:“把工作交给其他人怎么样?” 路小富惊喜:“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的去处我会另外安排。” 去处? “去哪?” 应岁与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刚修好基座的兽舍。路小富疑惑地指了指才修了一个基座的兽舍:这里? 对他的“机灵”,应岁与给予赞赏的眼神:修和住,选一样吧。 路小富背后一寒,飞快做出保证:“弟子一定尽快完工!” 应岁与“体贴”道:“倒也不必着急,盖不完可以留在倚松庭吃便饭。” 连续吃了两次亏的路小富不敢再从字面意思理解这句话。 据他所知,倚松庭是不开火的。 应岁与和鹤云栎都早已辟谷,何来所谓的“便饭”? 等等!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管饭,比如—— 他扭头,瞧向了被拴在梅树下,哼哧哼哧肯水果的“油光水滑炭烤小香猪三号”。 应岁与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现在就想开饭吗?” 路小富抖了一下。 他真傻,明知道老虎吃人不吐骨头,却偏要用自己去试试。 “弟子晚饭前一定完工!qaq” 被几次三番被为难,他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惹到应师叔了。但并不灵光的脑袋着实想不起来是哪里出的问题,他上一次和应师叔说话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路小富不敢再唠嗑,闷着头努力砌墙,期盼早完工早解脱。 鹤云栎躲在屋里偷偷撸够了“猪”,精神抖擞地准备去“上班”,却意外瞧见了站在廊下的应岁与。 曦阳将疏离树影落笔在挺拔的身影上,于素色的道袍上描绘出晨光山色。 “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屋?” 应岁与微微侧过头,轻淡回道:“才回来,在这里透透气。” 路小富欲哭无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