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拂一拂袖子,气冲冲地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木雪便寻思着让钱珠再去寻个大夫过来。这老大夫虽然说他从未诊错过,但她和钱玉同为女人,哪来的孩子,吃出来的么? 话没出口,就被她娘拉了过去,按在椅子上,“哎,雪儿,你如今有身子了,不能站久了,你在这好生坐着,娘过去给你炖汤,啊?” “娘……”她无奈地喊着,方想说些什么,就见钱多欢喜地唤过来一个小厮,让他把这个消息捎给在牢里的钱玉。 “慢着!”看着小厮要走,她赶紧喊住了他,面色苍白地起身,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们少爷。” 钱多不解地挠头,“哎,少奶奶,这是什么缘故?” “我说不要说,就不要说,你们少爷不在家,你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她难得端起来一副威严架子,冷声训斥道。 “……是。”见她这般,钱多也不好造次,应了一声,慢慢让那小厮下去了。 怕这些奴婢有所怀疑,她赶紧补道,“也不是就不让你们告诉你们家少爷这件事,可上次才空欢喜一场,好容易有的孩子滑掉了,这次若是再有什么不顺,岂不是害人又白欢喜一次?你们少爷还在牢里呢,有什么,等她被放出来再说吧。” 话落,见一屋子人释惑的样子,她默默地松了口气。 多亏了钱玉上次为了圆谎,借口说她的孩子滑掉了。不然,她可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说服这群忠心的钱家奴仆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钱玉知道。 这件事,能拖就拖着吧。那老大夫诊错了也说不准。 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钱玉从牢里弄出来才是。 *** 从葫芦巷子出来,外头便停了一辆马车。 望见四处无人,方才给木雪诊治的老大夫将自己脸上的胡须和化脸的人皮都取了下来,摇身一变,赫然成了身有胡情的美艳女子。 “本公子等淳于姑娘好些时候了呢。” 待她将身上的药囊取下,从马车里便走下来一位样貌绝世的美人公子,摇着手里的骨扇,笑呵呵地望她,“如何,淳于姑娘此行有何获益么?” “自然是有的。”收好易容的东西,淳于敷淡淡点头,回他道,“劳公子在此等候文施多时,文施真是罪过。” “那些个客套话都免了,既然淳于姑娘有所得,那又是什么?” “这话说给公子也无妨,只是,文施赶着去将这获益,变成助益呢,回头,再说与公子可好?” “自然可以。”男人桃花眼含笑,以扇半遮面,慢道,“那本公子就拭目以待,看淳于姑娘如何行事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