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将她颠得不得不扶住轿壁才能稳住身子。 还没及问出了何事,就听她的贴身侍卫着急地问,“公子,公子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钱玉皱皱眉,道,“外头怎么了?” “公子,咱们的路被两顶轿子挡住了。” “嗯?”这路这么宽,普通的轿子怎么会挡住的? 钱玉眉头皱得更厉害,“那两顶轿子,是八人舆两驾的?” “是。”侍卫犹豫回说,“微臣看着,那像是淳于大人和衍公子的轿子。” 钱玉淡淡一笑,“哦?不错么,孤出门,顶多也就让四个人抬着,他们倒会享受呢。” 天子不过十承,她如今没称帝,只得个王,出门顶多也只得八乘,他们倒是厉害,比她排场都要大。 “公子…要不要微臣上去跟衍公子说一声?让他们让个道?” “不必了。”钱玉淡淡道,“咱们给他们让路,你让那几个在他们面前露过脸的侍卫,还有你,都背过身去,别让他们知道孤今儿个出门了。” “遵命。” 轿子一阵晃动,知道是侍卫抬着她后退了。钱玉冷笑着半掀开轿帘,果然见两顶眼熟的轿子从她面前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大摇大摆的样子,看在人眼里,扎眼的厉害。 “齐孝衍,呵。”钱玉冷冷地喃着这个名字,慢慢放下了帘子。 原先说好的只有她一个前朝皇帝的子嗣,却在她打下京都后,那无端无故冒出来的一个燕宝示燕公子,据钱世勋说,竟然是她的什么哥哥,替了她,做了北魏的质子。 所以,他坚持说,她建/国的功劳,有大半是他替她挣来的,硬是逼着她将他封了个燕君的爵位。 可笑,可笑。 她拖着残了的腿四处征战的时候,齐孝衍在北魏只是没了自由,依旧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哪天不是风餐露宿的?甚至,为了解渴解饿,她连血也喝过,虫和树皮也吃过,大冬天的奎水来了痛得几乎快昏过去的时候,还得领着兵将渡冰河打仗。 每日在死人堆里打滚的是她,受苦的是她,等一切都成了,享权的就是齐孝衍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齐孝衍的功劳。 她到如今还是个君,而不是帝,每每提起要称帝,那帮子大臣只称不顺天意。其中,养她长大知晓她身分的钱世勋更是义正严辞,就差咄咄逼人说她是女人,不能做牝鸡司晨的事了。 嗯,不错,她称帝是不顺天意,齐孝衍当皇帝就是天授的了。 枉她还在心里那般敬重他,把他当她爹来待,到头来,他的那一颗心,却是偏长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