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木雪还要再劝,钱玉却淡淡地背转过身子,不再理会她苦口婆心的话,并对她淡淡道,“你回去吧,我意已决,没什么可以阻得了的。” 木雪见状,知道劝无可劝,悲戚地望她一眼,失魂落魄地往殿外走。 等确信她离开了,钱玉方叹了声,想想方才木雪告诉她的话,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便唤进来一个亲近的侍卫,交给他一块腰牌,淡淡吩咐说,“若…听见有什么风声,就带着木姑娘和她的孩子到一处安生的地方避难。” “是,殿下。”那侍卫拿了腰牌,踌躇道,“那殿下,您呢?” “孤自有定夺,你莫要多问,只管下去好生顾看着木姑娘母女便是。”淡淡说着,钱玉挥手让侍卫退了下去。 这时,又有护卫上来禀报说,“殿下,舆辇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嗯。”轻应下,钱玉转身随着那护卫过去了。 出去宫门时,一众的护卫龙甲军已经候着了,文武大臣都随在她舆辇的旁边。 她正要踏上车辇时,淳于敷忽然从白玉宫柱后头转过来,对她道,“殿下,请殿下恩准文施陪同殿下。” “不成!祭祀祖宗是多重的事,怎么能允许有女眷,有阴气扰了祖宗的安宁!” 她还未搭腔,一众的大臣就叫开了,连称,“殿下,宗庙重地,历来不许女眷亲近,还望殿下明鉴!” 什么叫女眷不能亲近,难道她就不是女人? 钱玉听了很不喜欢,冷道,“不过是祭祀罢了,有多重,还得这样忌讳。” “还请殿下明鉴。”平常被她几句话吓得缩头的大臣在这件事情上却是绝对不妥协,齐齐跪下劝谏。 众口铄金,她就是再怎么也不能不顾这些人的意愿。钱玉神色冷淡,苦笑着望一眼淳于敷,摊手道,“淳于姑娘也看见了,这事儿,孤是做不得主的…淳于姑娘放心回去吧,孤带了这般多的护卫,还有龙甲军跟着的,不碍事。” 淳于敷叹口气,看她一眼,只能宽慰她,无奈道,“愿是文施多想了,这毕竟是皇家宗庙,路途也是皇家的领地,一般人该是进不来的才是。” 一班大臣听得不明就里,钱玉却能听出她说得是齐孝衍的事,心下沉得厉害,也不好表明什么,只对她淡淡一笑,道,“孤要走了。” “殿下保重。” 钱玉淡淡点头,领着一众的人浩浩荡荡地就往祭坛走。 帝皇祭天时,多随从甚广,为防践踏了庄稼,祭坛多选在无人的荒野之处建造。 本来这是为百姓着想的,但这段路因为杂草丛生灌木遍地,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