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目不斜视的卢修斯,昆图斯这一路上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犯人们的表现,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奇形怪状,甚至有人在卢修斯经过时贴着栏杆,摆出比鬼怪还要扭曲的姿势,然后舔唇摆胯,做出让人恶心的性暗示。 “你可不是一般的受欢迎啊!”昆图斯揶揄道:“这么受欢的人,二十六年如一日地过着清教徒生活,要是心里再没个能惦记的人,那得多苦啊!” “你心里惦记着谁?还是说,你没有履行自己的守贞誓言。”卢修斯本想反将一军,结果昆图斯早有准备道:“我自然是惦记着你的妹妹。” “不像某人,都不敢正大光明地说出心意。” “……”卢修斯低下头,真的很想转身扭住昆图斯的脖子,然后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实力。 但是他不能啊! 他不能违背教皇国的命令,更不能让玛丽安娜难堪。 所以在昆图斯的期待目光下,卢修斯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杀意,然后加快了前往审判室的脚步。 “你活到今天,不累吗?”在卢修斯进门前,昆图斯突然说道:“我看着你,都觉得累得慌。” 这一次,卢修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给了昆图斯一记膝击。 …………我是分割线………… 审判室的光线很暗,只有几根蜡烛照出冷硬的人脸,愣是让卢修斯在进门的那一刻看不清屋子的大小,还以为自己是下了地狱。 “上台。”因为菲利佩枢机主教与卢修斯的亲戚关系,审判台的主位上坐着“没有立场”的克洛德枢机主教。而在他的右手边,赫然坐着奥丁籍的枢机主教,其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难以捉摸。 卢修斯扫了眼在座的听证人员,发现除了菲利佩枢机主教外,其余的枢机主教都到齐了。 “你倒是镇定。”奥丁的枢机主教见无人开口,只能率先发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卢修斯抬眼瞧了下胸有成竹的奥丁籍枢机主教,然后又看向主审台上的克洛德枢机主教:“清白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真正清白的人,也不会被背上惊世骇俗的罪名。”跟奥丁达成协议的特兰西亚籍枢机主教适时呛道:“因为你的身份特殊,同时也为了维护奥布斯达女王的颜面,所以安排了私下问话。” 言下之意就是卢修斯你赶紧招了,别把事情惹大。 可是卢修斯会招吗? 他也笃定教皇国,尤其是奥丁籍的枢机主教那边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所以只能秘密问话,而不是传的人尽皆知。否则看奥丁的小皇帝步步紧逼的态度,怎么可能如此宽待卢修斯。 “如果您有证据,请拿出来,如果没有,还请您从枢机主教的位子上退下。”无论如何,污蔑一国的君主与圣殿骑士长乱伦,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别说是枢机主教,就是教皇遇上这种事,也不会讨好,所以奥丁的枢机主教要么钉死了卢修斯跟玛丽安娜有一腿,要么就离职回家。 “敢问各位枢机主教大人,我自加入圣殿骑士团起,一年里能与奥布斯达的女王陛下见上几回?”深陷囹圄的卢修斯反倒是比奥丁籍的枢机主教更为镇定,一阵见血道:“我若是与自己的亲妹妹有不伦关系,那么无论是奥布斯达的女王陛下还是我,都得学会分身术。” 且不谈玛丽安娜与奥丁的皇帝陛下解除婚约后又是去布列塔尼亚公国继承公爵之位,又是从奥布斯达的王位之争中脱身,直至今日还要处理伯父留下的烂摊子,拯救奥布斯达的经济外加与不怀好意的各国首领斗智斗勇。就说卢修斯一年与玛丽安娜见面次数,就不及他与阿贝拉或是教皇国修女的一半。 况且政务繁忙的也不止有玛丽安娜。卢修斯的身上也有教皇国的任务与阿基奎女大公交给他的私密任务,而且里头的多数任务都是过了教皇国的暗线,足以证明卢修斯没有谈情说爱的时间。 然而有准备的不仅是卢修斯,更有他的对手。 如果不是奥丁的皇帝陛下催得急,再加上玛丽安娜忙着接待圣女,为克洛德枢机主教的继位造势,所以无暇顾及教皇国的隐秘举动,奥丁籍的枢机主教也不至于这么早发起攻势。 对此,卢修斯也是很意外。 毕竟证人可是要公布脑海记忆的,这可不是几千年前,仅凭一张嘴就能指认女巫的时代。 “奥布斯达的宫廷里曾有一位走动的服务人员在女王陛下登基的那些天里,见到卢修斯与奥布斯达的女王陛下发生亲密接触。而眼下,那名服务人员的家属已经报了失踪,并且有人声称奥布斯达的女王陛下为了报复对方,以极为残忍的手段,将那名告密给奥布斯达宗主教的服务人员制成人体艺术品。”奥丁籍的枢机主教说这话时心下忐忑,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皇帝有没有掌握玛丽安娜杀掉证人的真凶。 不过奥布斯达的宗主教被出逃的连环杀手差点害死一事,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