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话,又觉得这种时候,显得自己太不是个人。 女人吧,好复杂,萧心宜觉得自己真的好复杂,上次姜余受伤那事,她还愧疚了那么一下下。 “我衣服也脏了,扯平了。” 姜余其实没多难过,就是每次哭的时候眼睛都很敏感,总是布满血丝,红的有些过头,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 “我这衣服很贵的!” “你差那点钱嘛?” 姜余往边上靠了靠,人又回到栏杆边,俯视台下和钢琴站在一起的女人,她声音有些沙哑。 萧心宜转转眼珠子,她咋觉得姜余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哎,没想到你这么弱。” 萧心宜走到姜余身旁,也没明说,就暗戳戳的去看姜余的眼睛。 “你好强哦,什么都要哥哥垫背。” 姜余扭头望向萧心宜,她面上表情不显,看不出来又什么情绪。 她似往常一样斗嘴,可是萧心宜很奇怪,听到姜余的话,她明显比刚刚要生气。 “你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安慰你!” 萧心宜猛拍胳膊肘,肉眼可见的气鼓鼓。 “哈?“ 能管这叫安慰人呐,姜余觉得好笑,想反驳。 她微微张嘴,声还么出,便被哄堂的掌声惊动,人潮的掌声像热流滚入心中,室内的灯光开始全部点亮。 姜余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被一股奇异的感受包裹,好多年的无解,在心里有了模糊的答案。 她又偏头望向萧心宜,似乎楼下的事物更吸引人,她很开心,姜余现在的心情也不错。 至少不是什么都很糟糕。 方才姜余又有些失控,她本来是想找裴肆的,她老觉得要离家远点儿好像裴肆就能帮到她似的。 但自己是个不长记性的,裴肆可以为了沉音夕杀了她,现在当然也是在楼下陪着她。 姜余没什么异样的情绪,反倒心里松了口气,她差点儿就冲动了,差点儿又重蹈覆辙了,现在在楼上往下看,反倒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 姜余和萧心宜都心照不宣的望着下边儿的热闹,裙子上的红酒水渍都站到风干了,姜余都还没离开。 她今晚是回不去了,也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耗时间,本来沉音夕就是主角,这种赏个脸就行的非商业性邀约,大多数人都会早早离开。 大概个把小时,姜余觉得人都快走的差不多了。 姜余在几个交谈胜欢的几个女人旁边站着,也是亲眼目睹她哥走出去,她才敢让自己稍微自如的活动。 但姜余还是不敢出去,外面拐个弯就是泳池派对,为年轻人准备的场所,她觉得也免不了她哥,在那里专门蹲她。 相比较外面的喧闹,反倒是刚刚那个最热闹的地方,现在没人了。 那台昂贵的白色钢琴,现在还摆在那里。 姜余遥遥望着,莫名觉得手痒痒的,她搓了搓手心,想去弹钢琴。 夜色正浓,因为此时没人,所以只留了几盏昏黄不明的壁灯,姜余坐下的时候勉强可以看清琴谱上的音符。 全方位地毯包裹的圆厅,听不见任何杂音,包括男士皮鞋应该发出的声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