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离开他的。 可惜元崖想错了,你不仅能离开了他,你还很快找到了新的饲养者。 为什么会离开元崖呢,你到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理由,只是觉得吃腻了,吃饭这回事,总是一道菜来来回回吃,山珍海味都会腻啊。 尤其渐渐你恢复了一些记忆,你觉得元崖指不定是在拿你双修,等他修炼得道,搞不好还会为了掩盖自己做过的事,把你给灭了呢。 毕竟,你是飞僵,他是佛门弟子啊,天生的仇敌,怎么可能真的一直养你,而且啊,他长得还很像你哥哥。 也不是真正的哥哥,你只是被他捡到了,作为储备粮食养在身边,在你寻得机会要逃走时,他把你捉了回去,而后,把你练成了飞僵。 甚至你为什么会以男子阳元为食,也都拜那个人所赐,好好地一个人却被硬生生炼化成了飞僵,还只能靠阳元为食物,如果不是打杀不过,你是想和那个人同归于尽的。 最可笑的是什么呢,那人后来遇到了一位女修士,从此真的懂得了什么是爱,为了博得女修士一份好感,就要自我了断,死之前本来还想连你一块儿杀了,许是念及你陪伴他几百年的情谊,到底是没有真的下手,而是将你封印了。 记忆恢复越多,你对于元崖的戒备也就越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逢场作戏吃顿饱饭就好了,没必要真把他们放心上,这是你对自己的告诫。 所以,当某天元崖外出化缘时,你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你们暂时居住的小木屋,彼时的你已经能流利地说话,也学明白了许多如今朝代的生活常识,再加上作为飞僵拥有不少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孤身上路并不会担心遇到危险。 你行至江南一带,听闻此地要举行什么河神娶亲,看那被选上的新娘颇为可怜,恍惚想起了自己就是这么被族人丢进了河中,才被那人捡了去,也许是被触动了薄弱的善心,你主动走出去说愿意代替那姑娘去嫁河神。 见你容貌绮丽,这里的人倒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反正只要有个姑娘嫁给河神,他们就觉得足够了,而那原本的新娘子对你感激涕零,他的父母更是跪下磕头谢谢你的恩德。 这反而能弄得你有些手足无措,你敢做这个决定,无非是仗着自己也有些本事,再不然,哪怕真有什么厉害的角色,你也不见得吃亏,妖怪的阳元并不比人的差,吃了说不定更滋补。 已经成了这样的怪物,你反而没有了还身为人的矜持,只求活个随心所欲,不受人摆布就好了。 你换上了嫁衣上了那艘木筏,顺着水流在河中央飘荡,夜色悄然而至,月上柳树梢时,风忽然变得缓慢?,水流也越发的缓,忽然有一只苍白的手从水中冒出,跟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青发男子趴到了木筏边上,他悠哉悠哉的拨开了自己脸上是露露的头发,露出苍白的面庞,深蓝色的眼眸满含笑意的看着你:“娘子,为夫来接你了~“ 这男子虽然发色和眼瞳色彩都颇为罕见,仿佛不似人类,但你很确定,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不是河神。” “好眼力~”他跃上了木筏,身上的水哗哗的往下砸,好些水花溅到了你身上,惹得你不快的微微蹙眉,似乎看到了你对这些水的不耐烦,这人忽然手上捏了个法诀,突然间所有的水花都化为了袅袅的雾气游离在这木筏上,他漫不经心的道:“那玩意儿被小爷我除了,这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小娘子?” 长得不错,看着身材也可以,还是个道家子弟,阳元想来味道不差,你一手摘掉了凤冠,翩然如同一团火焰扑向他,似乎没料到你会有此举动,少年郎猝不及防就被香软扑了满怀,讶异又羞赧的红了脸愣愣的看着怀里的你,而你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冲着他嫣然一笑:“那好夫君,我们这就洞房吧。” 他吓得要推开你,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这洞房花烛这么磕碜,你愿意他都不愿意,你就看着他胡言乱语,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逗你呢哈哈哈,小郎君这么不经逗,莫不是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他脸红的更厉害了,耳朵都要滴血了似的,偏生还硬要装做自己很淡定:“什么、什么闺男,小爷我、我春风得意楼相好的五六个,谁不知道小爷我人帅又能干!” “哦?当真?”你手指捏住了他的腰间绸带,笑的别有深意的看向他的腰下;“那我就期待着夫君,让我一举得男哦~” 他愣愣看了你一会儿,猛地蹲了下去捂住了脸:“不玩了不玩了,你这女人太。太……怎么能这么跟男人说话,你、你当心嫁不出去!” “怎么会。”你也蹲了下去拿手戳他的脑袋;“夫君不是刚把我娶过了门,怎么,还没洞房就要休妻?” 他反手要打开你的手,但触碰到你手上的一瞬,又变为轻轻握着,红透了脸的嗔怒看着你:“休了你不是更加找不到人家了……算小爷我倒霉,白干活不说,还摊上你这么个媳妇儿……我叫章彻,你呢,你叫什么?” “夫君可要记好了,你娘子我啊,叫周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