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唯命手下意识摸向腰间,这才想起,那枚苍玉在他偷摸进古迹时用来应付飞来的暗器,早不知掉到哪儿去了。 此时听到南宫昼提起,他表情微变,故作心疼:“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辜负了长辈一番心意,那枚玉我戴了许多年,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天上地下唯此一枚。” “天上地下唯此一枚,”南宫昼喃喃,喉结滚了滚,轻轻撩开袖袍,露出夹在指间的小巧物件:“你看,可是这枚?” 易唯命猛地一惊,对着阳光下的那枚苍玉眯了眯眼,心里百转千回,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一收折扇,融融的笑意渐消:“那枚暗器是你丢的?” 南宫昼目睹了他变脸的全过程,那双眼睛,上一刻还温润含笑,满目柔情,下一瞬便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露出旁人不敢撄其锋芒的冷郁。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敢相信有人能变脸变得如此之快,这个往日光风霁月的好友,陌生得好像变了个人。 又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张面具。 “好!” 导演拿起喇叭:“沈迦情绪转换得很棒,准备下一幕。” 一群人围上去准备待会儿要用的道具。 沈迦连忙戴上墨镜。 高铭坐在导演位,低头搜索“戴墨镜的危害”,准备以理服人。 安钦忙着跟工作室沟通mv的事,没过来。 少了这一个人,总导演觉得今天耳根子都清静了许多。 主要是没人再厚颜无耻地就“夫家人”、“娘家人”的名头来剧组拉仇恨,让他少了许多负担。 尤霏馨在筛选公司发来的简历,准备从中给沈迦挑个助理。 这件事堆在手头够久,该解决了。 正专注着,耳边传来工作人员路过交谈的声音。 “那就是你们剧组的沈迦?我都听说了,年纪轻轻就要瞎了,怪可怜的。” “可不是,今早我看到他走路时都看不到脚下的石头,差点摔倒,幸亏有人路过扶了一把。” “哎,天妒英才啊!” 尤霏馨:“???” 谁,谁要瞎了? 被天妒的沈迦正在看剧本。 一缕长发从背后飞卷起来,搭在了发簪上。 工作人员想帮他拿下来,一只手在他之前捉住那缕调皮的头发,理顺了放到脑后。 沈迦察觉到,仰头:“谢谢!” 李寄眠眼神软化,掸开他肩膀上的一片竹叶:“刚才导演夸你了。” 沈迦心里高兴,嘴上却谦虚:“我是新人嘛,跟您搭戏心里紧张,导演是想多给我点信心。” 李寄眠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我看不出你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