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促狭:“唔,好呀好呀。” 8. 九重莲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五山四水三飞桥,整个地形从高处俯瞰就是悬浮在大湖上的九重莲花。 我和赵绯乘飞舟到了野尘山。野尘山之所以叫野尘山,就是因为这里人烟罕至。 要不是玉简附带堪舆,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个地方。 山路上远远地遇到了前来集合的一个辟谷期,她也远远地注意到了我们,然后视线落在了赵绯的腰牌上。 长老腰牌。 然后,我们和她都错开了视线,互相假装没看见,远离着走开了。 就好比楼道上遇到了老师,你想溜,老师也想溜。 问好,是人类的糟粕啊…… 9. 我哒哒跳了两下,绕到赵绯的背后,扑腾一下抱住了他的脖颈。 赵绯顿足,笑问:“我背你?” 我又不要他背,就这样半拖半扯地“拖后腿”,来到了山顶的无名十二亭。 在梧桐树旁的亭下,坐着一名白发的青年。 他身边绕着三名合欢宗的弟子,两女一男,面上都十分尴尬,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应该是领了任务的辟谷弟子。 我上前几步,仔细端详了下在中央的那位玄清宗弟子。 中短发白若雪霜,尾部用金属发扣扣起,留出一撮短短的纯白低马尾。面冷眉清,琉璃般的蓝眸似水似天,鼻梁挺拔,唇若粉珠。 修身的玄清宗真传弟子袍纹理细密,流光显露出密密麻麻的阵纹,法袍繁琐昂贵。 他的腰封尤为精细,暗扣藏玉,后腰处的小剑包上横插两柄短剑,一看便知是剑修。 他端坐着,双手抱臂,微微低头,一语不发,只凝望着亭边的栏杆。 我看呆了:“这脸,这腰,这出尘的气质……” 然后,空气突然安静。 10. 季今楼擦身从我一旁走过,闻言,看都没看我就不动声色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而那个白毛剑修也不语,默默地注视栏杆,仿佛没有除了栏杆就没有东西存在。 赵绯:“……诶?”他猝然睁大双眼,瞅瞅我,又瞅瞅那个剑修,还瞧见了季今楼,于是再度“诶?!”了一声。 他偏头,盯着我,一字一句强调:“不可以!” 那三名合欢宗的弟子:“……” 我摸了摸鼻尖,悄咪咪伸手去牵他。 赵绯躲了一下,我不依不饶,他便只给了我一个小拇指,唇瓣还轻抿着。 我哎哎两声:“错啦……” 我哄了他一会儿,等别人都挪开视线后,悄悄地牵牵拉拉咬耳朵,赵绯才转头过来正眼瞧我,又忽然低头和我鼻尖相蹭。 我传音给他:“你好看——” 赵绯:“唔。” 我:“我的阿绯最好看——” 说着,我还瞪了眼旁边的季今楼。看什么看。臭傻缺。 11. 赵绯被哄好后重新展颜,小声跟我道别。 他离开前也顺带走到季今楼面前,笑盈盈地招了招手,微屈身子,轻轻拍了拍坐着的季今楼的发顶。 “小楼,你这是一脸什么表情呢?”赵绯笑着拍他,唏嘘道,“你怎么也接了这个任务?唉,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 季今楼抬头,眼墨点沉,眉眼敛光,传音入耳:“师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