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透着淡粉又有些发白的嘴唇和被水雾清洗的更加森幽碧绿的眸子才带着些许生气。 松田阵平放轻呼吸,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尽量让手下的动作再轻一点、再稳一点,然而即便如此,铁夹在夹住子弹时他还是感受到身下这人的骤然紧绷,他眨掉汇聚在睫毛上的汗珠,声音暗哑: 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碘酒的气味很快充满整个房间,松田阵平皱着眉将子弹扔在一边,动作利落地再次将酒精倒在琴酒的伤口处,待处理干净,又迅速给他包扎好伤口。 处理伤口是个很费心力的事情,更何况他现在手臂带伤,一套流程操作下来,手臂几乎已经没了知觉。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懒得再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懒懒地靠着琴酒倒在床上,眼皮有些发沉。 或深或浅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悄悄地流动,如果不看床上两人身上惨不忍的的伤口和刺目的鲜血,倒真像外出旅行的朋友劳累一天后的晚间休息。 待肩上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刺痛消去大半,琴酒身形微动,将要坐起身,然而起身到一半就被发丝传来的坠拽感卡在半空,可能是伤口让他的大脑都不甚清晰,他愣了一下,将长发合拢,从松田阵平身下拽出。 喂,伤口。 他看着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的松田阵平,踢了踢这人的长腿,然而声音出口他才发现他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松田阵平睫毛微颤,懒懒地抬起眼皮,眼神幽深,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所谓: 不用管。 随后他就再次闭上了眼,完全没打算做处理,琴酒轻啧一声,强硬地拽住他的手臂,反过来给这人处理伤口。 不提松田阵平帮他处理伤口的事情,只不处理会导致伤口感染再进一步会影响到行动这一点,琴酒就不可能任由这人放着伤口不管。 时间过了太久,鲜血已经干涸,翻出的血肉与西装贴合,根本就无法脱下,琴酒用刀把松田阵平的衣袖割断,这才在没扯动伤口的情况下将障碍处理干净。 晃眼的白与红入目,琴酒的视线却在他小臂桡动脉处凝滞。 明显的青筋分布在有力的手臂上,然而上面突兀的花体字更显醒目,只是纹身而已并不足以引起琴酒的注意,但上面文出的流畅漂亮的花样却不难看出是gin。 gin,琴酒。 这字体有些眼熟。 琴酒回过神,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飞速从他脑海中划过,他凝眉,忽视上面极具存在感的纹身,沉默着给松田处理伤口。 太过专注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弹幕突然有过一瞬间的扭曲,令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