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杯户大酒店背后,那片古旧的贫民区早就陷入了宁静,路上、房屋里昏暗无光,只能听到隐隐的粗重喘息声。 喵 慵懒的黑猫站在墙上,金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相互搀扶着走在巷子里的两个男人。 滴答...... 滴答...... 水滴从湿漉漉的衣服上滴落,无声地砸在地面上,积蓄的水坑里,伴随着脚步声在寂静的箱子里回荡出诡异的声响。 不远处,一栋低矮的商店楼下,或红或绿的灯牌忽明忽暗,像之前一样,两个大大的旅馆灯牌只亮着绿油油的馆字,随后馆字接触不良一样闪烁几下,最终彻底熄灭。古旧的破烂木门上挂着一张脏兮兮的白板,写着打样二字。 松田阵平的呼吸几乎微不可察,琴酒忍着脚踝的剧痛,一瘸一拐地扶着他敲响了旅馆的门。 谁呀? 苍老的声音缓缓靠近。 没看到已经打样了吗? 老人打开房门,白花的头发有些刺眼,是上一次的老板,她推了推滑落的眼镜,看清了面前这两人的狼狈模样。 是你们啊。 她的语气听上去很熟稔,就像跟他们很熟悉一样,但事实上他们不过见过一次面而已。 琴酒暂且抛却心中的迷惑,问:还可以住店吗? 进来吧,给你们留着呢。 先到沙发上坐一会儿。 她像是一点也不惊讶一样,摆了摆手,侧身让他们进来。 老板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到柜台里,端着烛台在抽屉里翻找什么,忍不住念念叨叨: 怎么又搞成这样? 琴酒把松田阵平放在沙发上,后者眉头紧锁,躺平之后才缓缓舒展眉头,琴酒在他旁边坐下,神经一放松,后知后觉的疼痛沿着脚踝直冲大脑,他脸色一白,转头注意到老板提着一个木盒子过来。 老板打开盒子,露出里面形形色色的绷带、跌打药、镊子、酒精灯、纱布...... 对他们而言很熟悉的老朋友,但是出现在这样一个小店老板手中就显得耐人寻味了很多。 之前不是还说要离开那个地方不再留在那里打工了吗,怎么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难道你们还没辞职吗? 他这是伤到哪里了?老板推了推老花镜,肩膀,心脏?心脏我可没办法。 肩膀。琴酒看着老板动作熟练地点燃酒精灯,把手术刀放在上面灼烧。 你也别愣着,我看你走路一瘸一拐,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