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洁望望于直,“我也很意外。” 于直从兜里拿出一只红丝绒戒指盒,打开,里头是一枚以水沫玉装饰犬眼,以缟玛瑙点缀犬鼻、以钻石铺镶出的斑斓犬身的猎犬形状戒指。 徐斯说:“哟,你们家族徽戒指都做好了,速度够快的。” 于直将戒指拿出来,托起高洁的手,戴到她手上,再在她手上一吻。 莫向晚善意地领头鼓了掌。朋友们都鼓了掌。 这个求婚,她避无可避。 回程路上,她问于直,“怎么这么突然?” 于直一手开车,一手握她的手,摩挲着她手指上的戒指,“既然离不开你的菜也离不开你的身体,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把你娶回家?” 他们的车驶在车河里,高洁在车河中,借来往车灯两旁霓虹好好地看着于直。 他的侧脸坚毅,目光锐利,鼻形俊挺。这是他的一个侧面。她认识的他,勇敢也多情、温柔也霸道,当然也风流,他有一段时间是脚踩了她们高家异母姐妹两条船,最后如高洁所愿选了她这一只。 这就是全部的他吗? 亚马逊热带雨林里生死相随的经历,让高洁铭心刻骨,所以她对于直的欺骗才让她更加愧疚。 现在,她的所作所为的因,正在陆续结着结果:将在台湾掀起波澜,会让高潓痛苦,吴晓慈痛心,高海无可奈何。一切即将收尾时,面对最后的那个果。她茫然了。以后呢?她在这一阵子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以后呢?怎么办?不知道。 她的茫然,是她在发动这一场动机时并未预料到的。事情已向超越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发展。 高洁最近开始左右摇摆,是将欺骗继续当做真实,继续享受于直羽翼下的安闲生活还有他的多情温柔?还是结束这一场荒唐的脱轨的报复,将所有棋子摆在它原有应该在的位置上? 前者让她自厌,那是她最不屑的因走向最不屑的果,最后变成自己最不屑的人。 后者让她害怕,那将使她被打回原形,继续这一世无依而不定的漂泊。 她背负太重,已经无力厘清紊乱思路。 这一晚高洁和于直回到他们临时的家没有往常那样耳鬓厮磨,而是各自洗漱安眠。高洁临睡前将于直的求婚戒指拔下,放入红丝绒盒中。 洁身自爱(29) 风暴来之前都是平静的,但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第一滴雨。高洁在安静地等待着“风暴”,她没有想到第一滴雨居然会是穆子昀。 穆子昀在她上班的时间,将她约去金茂大厦喝下午茶。她有一阵子没同高洁联系了,高洁收拾了包后,匆匆赴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