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服务距离。她的过分自责,显得有些反常。高洁不住宽慰她:“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赵阿姨说:“从现在开始,我晚上也住这里,你现在他数情况,已经孕中期了,不要一个人过夜了。哈?” 高洁经不住赵阿姨的一再请求,最终同意下来。 从她记事以来,从未收到人群如此多的关注,她习惯独来独往,习惯独自去面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现在,这个习惯好像在逐渐原来她,自她带着叵测的心机跟随于直来到这座城市开始,她生命中原本恒定的那根轴线就变了。 高洁对每个来探望她的人都感恩不尽,这是她向往的热闹,且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流连。她的孩子好像也喜欢,在人来得多时,也像感受到了热烈的氛围一样,会不时跃动。她病愈以后,胎动就变得更加频繁,有时候在白天也会懂了,让她时时能感受到他健康的搏动。 她不知道今后在她身上还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目前,她是富足和满意的。 只是于直还是一直没有出现,就好像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高洁出了院,回到家中,头一件事情是在萝卜树的二十五厘米处写上“妈妈不小心给球球带来一个成长的障碍,但是球球带着妈妈跨过去了。谢谢球球,谢谢你还在”。 写完以后,她看着蓬勃的萝卜树,抚摸着自己又胀大一点儿的肚子,结实的生命的存在,填满她心灵的沟壑。她翻出单反,又着上宽松的t恤,在胸下松松打个结。她的肚脐下已经起了浅浅的妊娠纹,像生命之路蜿蜒曲折。高洁抚摸着这条“生命之路”,突然在“路上”起了一个拱动,活力四射地沿着这条路起起伏伏。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显地看到了源自于她,同时也是她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切实的动作。高洁激动难抑地拿起相机,将这陪伴着她、也为她开启新的生命之路的生命搏动拍下,这一刻几欲泪下。 高洁在家中休养了几天,终于得到徐医生的许可,可以每天酌情工作几小时。他开始回到工作室上班,赵阿姨执意每天为她预约出租车早晚接送,高洁觉得有些夸张,赵阿姨严肃地说:“这是为了宝宝。”高洁想了想,自己才痊愈,身体仍是虚弱,赵阿姨顾虑周全,她不应该执拗,所以也就不再拒绝。 到了工作室里。还有其他一些奇怪而明显的变化,经由裴霈向她汇报。 首先是在高洁病休期间,店铺收到几份订货单,都是批量购买,已经被王厂长代为安排生产,千日竟已交货。成交额相当可观,将她的网络店铺等级一夜刷进位三个级别。 其次是她向王厂长借用的几位设计师已经开始工作,这几日受到的定制订单,都已经做好设计,正等着高洁确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