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昔钧道:“我兄长生死未卜, 因而太息, 和嫂嫂无关。” 谢文琼故意道:“哦,不是不情愿, 那就是乐意至极了?” 岳昔钧:“……” 岳昔钧道:“这是嫂嫂和我兄长之间的事,我不便置喙。” 谢文琼道:“此言差矣, 婚姻之事乃是结两家之好, 既然是两家之好,小姑的意见自然顶顶要紧。” 岳昔钧缠不过她,正待要移开话头, 却听屋外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娘亲们到了。 娘亲九人加上岳昔钧与安隐二人, 统共十一人,自然是一间屋子住不下的。因而娘亲们盘下了几间离得近的房屋,分散而居,岳昔钧目下所在的屋子就当作厅堂所用,吃饭也同聚在此处。 这间屋子本也不算大, 十一人就占得较为满满当当,如今加了谢文琼与伴月二人, 更是显出些局促来。 然而,素来娇生惯养的谢文琼恍若未觉,起身言笑宴宴地和诸位娘亲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岳昔钧也不好失了礼数,向谢文琼一一介绍起娘亲们来。 谢文琼仔仔细细记在心头:面相端庄威严的是大娘,清冷出尘的是二娘,有些大大咧咧的是三娘,弱柳扶风总是咳嗽的是四娘,看起来能赤手打死一头牛的是五娘,拿眼角看我的是六娘,古灵精怪的是七娘,有点呆呆的是八娘,目前还看不出啥的是九娘。 诸人在屋中坐定,大娘开口道:“谢小姐,不知钧儿在京中发生何事?可否相告?” 谢文琼半真半假地道:“我与岳郎意外相识,不多久便成了亲,我二人情投意合,正是如胶似漆,却不想外出时遇上走水,岳郎生死不知,只是给我留了个消息,叫我得知她或许未死。我想起岳郎曾对我言讲,倘若有机会,还是想与娘亲们乡间种田,便据着岳郎曾对我提及的君姑们的住处,寻来了此处。不请自来,新妇也知失礼,略带了些薄礼赔罪,还望君姑们莫要见怪。” 岳昔钧心道:这便是“我不像你哥哥那般会骗人”? 但岳昔钧断然不能出言拆穿,只能含泪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伴月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来,那包裹一打开,露出一堆金灿灿的金锭来,八娘看直了眼,不住心道:飞来之财,莫要动心,飞来之财,莫要动心…… 大娘捻着佛珠淡淡地道:“谢小姐客气了,来者是客,不必送如此大礼。” 谢文琼笑道:“就算是新妇给君姑们的孝敬,还请笑纳。” 大娘道:“听谢小姐所言,钧儿先你一步而行,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