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敌已被制,岳昔钧胸中的那口气松了,痛苦煎熬便反扑上来。 她在这种痛苦中,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放松,好似近日压在她心口的石块被人削去一些,让她喘息自如了些。 而那厢,不多时,沈淑慎便为谢文琼带来一个好消息。 沈淑慎道:“陛下调军护驾,太子殿下为先锋,扣大皇子于皇城,三皇子仓皇出逃。” 谢文琼道:“大皇兄和三皇兄在兵部和金吾卫中皆有势力,果然是他们所为——但他们何必如此?” 沈淑慎摇头道:“谨儿也觉得事有蹊跷,陛下正值壮年,政通人和,兵权也未全然放手。此时出兵逼宫,必输无疑,未免太过儿戏。” 谢文琼道:“事情查明否?是否是有人嫁祸,从中渔利?” 沈淑慎道:“恕谨儿不能知。” 谢文琼沉吟道:“你叫假驸马演一出还魂,是引蛇出洞——又是为谁谋划布局?” 沈淑慎一愣,未曾想过谢文琼会直问。她盈盈下拜道:“恕谨儿不能相告,谨儿定会护殿下周全。” 谢文琼托了一下她,道:“好,我再信你一次。” 谢文琼道:“只是此事因假驸马之事而起,父皇此时忙着平叛,未暇顾及,稍后必定追查——你要小心了,莫要让一个无辜女子枉丢性命。” 沈淑慎道:“是。此时坊门已闭,明朝便送她走。” 是夜,沈淑慎乔装改扮,悄悄潜入关押金吾卫的柴房。 沈淑慎用迷烟放倒门口护卫和柴房中一干人,只往那头领鼻上又吹了口解药。 沈淑慎心道:多亏昨日神医云游至此,来观望我的病症,我趁机要了些防身家伙,否则还真不好办。 那头领醒转,见沈淑慎站在面前,左右看兄弟们皆晕倒,正要大喊,沈淑慎便压着声音道:“别叫,我是来救你的。” 那头领狐疑地道:“你叫我如何信你?” 沈淑慎给他微微松绑,道:“我有一事,想要在你这里得到答案。” 既然有所求,那头领也便信了几分,问道:“何事?” 沈淑慎问道:“今天那位姑娘,是如何打败你们的?” 那头领咬牙恨声道:“原来是此事,我正要告诉他人,叫那小娘皮无处可藏——她使的功夫有些杂,但我能看出其中两套功夫。” 那头领道:“一套是北方军的棍法,另一套是岳未央的刀法。” 沈淑慎问道:“岳未央?” 那头领道:“一个江湖女子,武功高强却花钱大手大脚,便以教娇小姐为生。但约在三十年前,她忽然销声匿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