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茗徽说:头低点。 龙奚低了。 她的头一低,视线就得下移。然后她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盛茗徽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小扇子一样的长睫上。 盛茗徽涂得很认真,眼睛都不眨。 今晚的圆月又打了一束极好的月光在她脸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凤凰家主今夜依然漂亮得过分。 龙奚被吸引,看着看着眼底就透露出笑意。 我应该没弄疼你吧。第一遍涂完,盛茗徽问。 龙奚笑着说:不疼。 盛茗徽着手抹第二遍,边抹边说:要涂几次啊?是不是抹得越多好得越快? 无怪她不懂医学方面的知识,毕竟接触得少。 也不能怪龙奚不告诉她真相,她是真的很喜欢看盛茗徽低头抬头认真涂药的模样。 所以龙奚说:可以多抹点。 脸在盛茗徽的认知里一直是很重要的地方,又伤在了这么关键的位置,可不能马虎,于是盛茗徽说:那我就多涂点了。 龙奚轻声应:嗯。 应完没多久,龙奚下巴剧颤,身子猛地动了一下。 盛茗徽手一偏,抹到别处去了。 她皱眉,嗔道:你别乱动,龙奚。 龙奚乱动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 盛茗徽训得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龙奚立马绷住脸,回到原位,下巴往里收,脑袋稍稍向下倾斜,让盛茗徽把手上的药涂完。 龙奚不是故意的。 她站的方向正对营地上的车,无意中抬眸,刚好看见车玻璃上趴着两件颜色鲜艳还会看热闹的衣服,不太能忍住,就想笑。 如果领口是这两件衣服的嘴巴的话,龙奚抬眸的这一瞬间刚好对上了神衣和小粉张大嘴巴的神情。 太惊讶也太生动了,龙奚忍不住想笑。 但盛茗徽在对面,离她这么近,龙奚又不能将笑意全部释放,只能尽力憋着。 笑一半憋一半,导致龙奚的脸脱离了盛茗徽的掌控。 不知抹了第几遍的药还没抹完,盛茗徽勒令龙奚把脸回正,将手上的剩余药膏往她脸上抹去。 龙奚乖乖地任她抹。 盛茗徽好像在玩一种用药膏把伤口覆盖的游戏。 一开始脸接触药膏时还是冰冰凉凉的,涂第二遍第三遍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有。 但多涂几遍,药膏就厚了,龙奚什么都感觉不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