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路灯,龙奚就要看盛茗徽的耳朵一眼,看着看着,就无声地咧开嘴角笑了。 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久,可能明天再看,还有惊喜。 有惊无险地抵达主楼,盛茗徽要跟龙奚分开了,盛茗徽说:我让胡总管送些吃的去你房间。 意思是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吃各饭吧。 龙奚说:我能不能跟你上去? 盛茗徽品出了些图谋不轨的意味,右半边身子稍稍往后退,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龙奚无奈一笑,说:帮你涂药。 她看向盛茗徽脚上的伤。 这误会大咯,盛茗徽侧倾的身子又回正,遮掩性地快速道:甘鹭帮我烧了香草灰,我今晚踩香草灰。 龙奚不勉强,只是叮嘱她一定要踩。 回了主楼,盛茗徽直奔镜子前。 不单单是耳朵红了,和耳朵连着的那一大块肌肤都红了,还蔓延到脖子。 盛茗徽无名邪火不知道怎么发,咬住下唇,踢掉鞋袜,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气雾室。 刚准备脱衣服,又惊觉气雾室的水花洗不去那处的黏腻,抱了衣服推门出来,换到净室。 净室的水大点,还可以自己调节,盛茗徽要冲要洗都有办法。 从八百年难得进一次的净室出来,盛茗徽带着一身自己不喜欢的水汽一屁股坐在床上,拿了一面小镜子,反复看自己的耳朵。 她都拿凉水敷了,可耳朵上的热度一点没消。 怎么回事? 第一次和龙奚接吻也是新鲜事,可那回的余韵也没持续这么久啊! 红得要滴血的耳朵让盛茗徽很头疼,还好夜里不要见人,不然这要她怎么解释? 身子后仰,躺在床上,盛茗徽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涣散了一会儿,盛茗徽裹了被子,将自己蒙住,想到耳朵红可能是因为心情的跌宕,等她睡着了,心情就平静了,耳朵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退下红潮,盛茗徽恨不得一闭上眼睛就能立马睡着。 盛茗徽也是在苏醒以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的。 因为现实中的龙奚亲她的耳朵,梦里的龙奚也亲她的耳朵。 现实中的龙奚一叫就停下,梦里的龙奚难缠多了,求饶都没法,害得盛茗徽半夜起身又去了一趟净室。 天要亮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第87章 命火 盛茗徽无法直视昨晚换下的贴身衣物, 它们在脏衣篓里堆叠着放着。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难为情三个字原来是这么写的。 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起身, 赤足踩下床, 收拾了换下来的衣物, 去净室毁尸灭迹去了。 这些东西别人不能代劳,再不熟练,盛茗徽也要自己干。 一脸盆的水,按照想象,该稳稳当当地在脸盆能控制的范围内游荡,正是因为不熟练, 在搓洗的过程中, 盛茗徽将水溅得到处都是,包括瓷砖地板, 包括她那一双踩在瓷砖地板上没穿鞋的脚。 凤凰不喜欢水黏在肌肤上的感觉。 特别是在前期做的心理准备没有这一双脚的时候, 更觉得沾了水的脚不舒服了。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令盛茗徽双脚发麻, 她中止浣衣, 回屋里抽了些纸巾擦干脚上水,准备穿了鞋再进来。 擦脚时, 洁白纸面上晕开的粉红血迹吸引了盛茗徽的注意力。 她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受伤的脚底去。 也是奇怪, 她不是没受过这样的伤, 怎么这回愈合得这么慢? 盛茗徽俯下身子,认真看了一看,后脚跟的一处伤口裂开了,鲜血沿着伤口的边缘流了出来, 与脚底沾的水汇合,颜色就被冲淡了。 还是得再去踩一回香草灰。 盛茗徽昨晚忘了。 将脚擦干以后, 胡乱地用纸巾将捂住伤口就把鞋穿上了,想着待会儿洗完衣服再回来踩。 因为起得早,盛茗徽完全有时间处理自己欠下的债。 晒完衣服,又将屋里的除湿系统打开,盛茗徽松松垮垮地坐在太师椅上,将脚踝以下的部位没在了香草灰里。 上身靠着椅背,脑袋往后仰,盛茗徽又拿了面镜子来看自己的耳朵。 单看左边会觉得左边还好,大概淡成了被水冲洗过的血迹的颜色,粉粉的,但一和右边对比,一个冷白,一个红粉,任谁看都能看出区别。 下回说什么都不能让龙奚亲她耳朵了。 她的耳朵太敏感了。 那今天就在屋里待着,不出门了? 不出门也不行。 盛茗徽想起今天是庄宏蕾出关的日子,她要去她妈妈那看自己的命火。 盛茗徽的命火由庄宏蕾保管,除了庄宏蕾的看护,平常还有一台专门的机子来记录盛茗徽命火的燃烧情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