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警惕:“哪个同学?” 秋河:“刚转学进来的一位同学,啊她是高二生,染了很亮的头发。” 萩原:“学生会和老师没有抓过吗?” 秋河:“抓过吧?但是都被躲过去了,她说自己的瞳色是因为红眼病,发色是天生的,学生会会长要求染回来时她直接表演了个当众洗头——颜色竟然是真的!竟然有人的发色是绿色!”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青井秋河眼睛瞪得浑圆,他模拟起当时的状态,不可思议地说着:“后来闹了几次,发现她确实没有染发的痕迹,就放过她了。” 萩原:“……”听起来是非常精彩的事迹。 他感慨了一番后辈的精力和现在的校园生活,拉住秋河绕过又一个弯道。 不知为何,他们走的这条路比之前的更加漫长,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物象,只有深深浅浅的脚步声和呼吸,一旦停止交谈,漫无止境的空寂像蛰伏的野兽,要张开口将他们吞没。 微妙的直觉让萩原紧张起来,冷汗从手心渗出,悄无声息地侵入他们紧密缝合的双手。 “萩原?怎么了?”秋河察觉到他的不对,微微使劲拉住他,“是你不想回忆的事情吗?把眼睛捂住怎么样?我们等会就直接跑过去其他什么都不要搭理,冲进下一个回忆里怎么样?” 隐约的光点在远处若隐若现,不算亮,但足以让他看清矗立在前方的建筑。 萩原研二停在原地,目光冷而平静。 那是间狭窄的平房,外墙油漆掉落,几扇窗户被胶带遮得严严实实,无法看清内里,萩原研二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青井秋河丧命的地方。 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怎样才能挪动步伐,怎样才能带着青井秋河避免逃离那里。 “萩原……?”站在一旁的秋河对他翻涌的情绪一无所知,他唤着萩原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一个回应。 “……我没事。” 萩原说道,他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即将死去的旅人发出的哀叹,青井秋河被他的嗓音吓到,不住担忧地问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发少年的气息吐在耳边,温热的体温和鲜活的表情无一不在宣告着他的存在。 萩原闭眼又睁开,他一把将秋河搂入怀中,头埋在他被围巾裹住的颈窝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 还活着的青井秋河。 秋河本能地想推开他,双手放在胸前还未用力,萩原研二就已松开手,黑发青年面上再无方才几乎快淹没人的寂寥与痛苦,他笑呵呵地牵住秋河的手,“我们继续走吧。” 青井秋河愣了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