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走后,裴星飞奔向陆一鸣,焦急地低喊:“夫君,那人醒了!” 陆父一脸茫然,谁醒了? 原本陆母在看到他们家还窝藏了一名受伤严重的人之后,差点眩晕过去,还以为星哥儿和阿宝是因为这事惹恼了差役。 后来发现是收粮的,也就没多说,但还是好奇,这人是个什么情况,特别是在对上那人刚醒来的眼神时,像曾经见过的一头孤狼,凶狠至极,她现在仍觉得心惊肉跳。 有小苗护着,陆一鸣还是放心的,他进入地窖后,发现这人已经坐起身,单手把弄着之前那块带着顾字的玉佩。 见有人来,他收起玉,定眼认出陆一鸣,朝他点头致意:“多谢。” “无妨。”陆一鸣递给他些清水和流食,“说说吧,先前未尽之言。” 解了渴,冲了饥,这人缓缓道来:“我本是一名玉石商,被家中足兄诓骗此地有未开采过的原石矿,特来勘察,岂料这本身就是个圈套,也怪自己太过轻信他人。” 这番说辞,换做是裴星或许信了,陆一鸣确是半个字都不信,玉石商身上可没有这么多旧刀疤和箭伤,不过他并不想深究。 “阁下之前提及的‘月来’是?” “是我镇上的一位朋友,原是想让你帮我捎个口信,既然我无事,那这事便作罢了。” 这人说起那位故人可不像是单纯的朋友,倒有点像是小裴星看自己的眼神。 “有一事恐要劳烦兄台。” “请说。” “允许我在这暂住时日,另外救命之恩,如若他日需要用的到我的,可到镇上珍宝阁,拿着信物去找他们的管事。” ****** 黑幕落下,洗漱完的李德盼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脸上干干痒痒的。 他挠了挠自己的脸,怎么好像越来越痒,止不住地痒。 他的小妾刚要扑倒对方的怀里,突然被他黑暗中的脸深深吓哭:“啊——大人你的脸!” 他推开人,将脸凑到铜镜前,镜子里的陌生人脸上长着红疹子,他用手挠的地方被挖出一条条血迹,看着像个恶鬼。 “谁干的!” 一阵暴怒声从李宅中响彻云霄,这一夜的李宅所有人彻夜未眠。 这些事情都与陆一鸣无关,不过是让小苗在他身上撒了些小东西而已,不致命。 照常练完字,洗漱上床。 陆一鸣揽过人的身子,把头搁在对方肩头,轻轻说道:“小星,我要考武科举。” 原本裴星还在为这亲昵而有些羞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但一想到傍晚之事,他明白夫君的决定不是空穴来风。 “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 皇权制度下,可不是武力定天下,要想暗地里的小动作总归是不上台面的,权势的力量才是这个朝代的关键。 想守护怀里的人,想守护这温馨安宁的家,他不能一直慵懒下去,无所事事。 “夫君,那人会不会是什么官府追拿的逃犯啊?”见夫君久久未出声,裴星将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说出口。 陆一鸣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珠滑圆润,手感不错:“放心吧,这人虽未说实话,但不是罪犯,或许身份还挺高。” 那人的谈吐和举止,可不像是普通的商户。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