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之间的距离—— 所谓拉开,也不过是从刚才的十公分变成十二公分。 深吸一口气,明栖在心底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绷着一张脸加快了速度给郁钦州擦头发。然而,擦着擦着便骤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看上去像是被他环住的男人忽然将额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敞开的锁骨处,带起来的痒意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郁、郁钦州。”明栖磕磕绊绊地出声。 “嗯?” “你干嘛——” “头有点疼。” 疑问重新被塞回去,明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小声说:“那我快点给你擦,你早点休息。” 擦得差不多半干时,明栖侧身捞过了一旁的吹风机,随便吹了两下郁钦州的头发几乎就干了个彻底。明栖给他顺顺毛,对眼前这模样十分满意。 不错不错。 双手抵在郁钦州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床上:“好啦,你可以睡觉了。” 话刚说完,连带着一起倒下去的还有明栖本人。郁钦州毫无预兆地勾住他的腰用力往身上一压,明栖只来得及将手里的毛巾和吹风机扔到一边,脸就撞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一起睡?” “我先把东西放了。” 几分钟后,明栖掀开郁钦州身旁的被子,躺下,互道晚安。 夜晚的西景湾格外安静,只有小八在门外小小的喵呜几声。明栖闭着眼睛,生怕吵醒郁钦州,悄悄翻了个身,没多久后又重新翻了回去,正欲从枕头底下摸手机,耳边却响起了男人的低声询问:“睡不着?” 明栖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屏幕,又慢吞吞缩回来,再翻一个身,正面面对郁钦州:“你怎么也没睡?不是头疼么?” “栖栖的肩膀靠着舒服,头现在不疼了。” 明栖心道看来是真的不疼了,不然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摸了摸鼻子,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盯着天花板轻声问郁钦州:“今天你让姜灏泽学狗叫,姜灏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觉得他可能会憋着坏对付郁氏。” 事实上姜灏泽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刚被父亲他们送到姜家的时候,姜家的事业如日中天,姜伯父和姜伯母每天都在忙工作,没什么时间关心姜嘉年……嗯,就是他们的儿子。我到了以后他们很开心,说嘉年有伴了。我也很开心,再加上姜嘉年比我小,我把他当成了亲弟弟,很照顾他。” “有一次我上学回来发现嘉年身上很脏,连头发丝都沾了泥,问了嘉年很长时间他没也说,后来我就偷偷跟着他出门了,才知道是姜灏泽一伙人在欺负他,把他推倒在地上,骑在他身上,又往他的脸上扔烂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