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几个人边吃边聊,吃饭时,季老太太说:“小凝,听说最近你在给季野一位老战友治腿啊?是不是很难治?” 季深本来漫不经心地在跟季野对饮着,不时碰下?杯,听到这句话,他手里?的酒盅一顿,耳朵不由竖了起来。 这时他听到陈凝说:“哦,奶奶您是说崔浩吧?我最近确实?在给他治疗,针灸只是治疗的一部分,他还?得吃药,做药浴。难治是肯定的,但?我觉得希望其?实?挺大。” “到底能不能有效果,等治完一个疗程,也就是十天,就能看出来一点。” 老太太一脸吃惊:“这也行啊?我听季野说,那小崔腿上的肉都快没了,瞅着干巴巴的,走路也走不了多远,什?么重?活都干不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就能坐着干点包装的活,怪可怜的。” “这要是真能给他治好了,就是救了一个人啊,那他下?半辈子的命都会变。小凝,奶奶觉得你这个职业是真的挺厉害的。” 陈凝笑了下?,说:“奶奶,您可别再夸了,再夸我该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一脸欣慰,想着大孙子快回来了,不用在边境继续过那种随时会没命的生活。小孙子也娶上了媳妇,孙媳妇还?这么厉害,她真的觉得这是她近些年来最高兴的一段日子。 高兴之下?,她竟然?主动?跟季野哥俩喝了一盅。但?她到底年纪大了,几口酒下?肚就有些头?晕,早早回屋睡觉去了。 陈凝想着哥俩喝酒时可能会有话要说,所?以她吃完饭之后也没多待,很快就回了新房。 她走之后,季深闷着头?又喝了两盅,季野见他喝得急,就劝道?:“大哥,你吃点菜,喝那么快容易醉。” 季深摆摆手:“不会,这几年我酒量比以前大多了,这点酒不算什?么。” 季野看了他一眼,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还?是说,你对这次调动?不太满意,只是想让奶奶安心点?” 季深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垂头?闷坐了一会儿,才说:“调动?的事我没什?么意见,不是我的事,是季婉的。” 季野有些奇怪:“我姐,她怎么了?” 季深看了看周围,这时郭姐已?经走了,陈凝和老太太也都在房间里?没出来,院子里?也没什?么人来,他才小声说:“季婉前边那个未婚夫不是牺牲了吗?她捱了四年才走出来。直到去年,她有个叫张言的同?事开始跟她处上了,俩人还?挺合得来的,张言对她也很照顾。本来都说要结婚了,可季婉这命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张言出去办案子的时候,又负伤了。” “说是腿上中了弹,是霰弹木仓打的,霰弹木仓里?边的钢珠都扎到腿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神经?钢珠虽然?取出来了,但?他那腿也站不起来了,是左腿。” 季野:…… 这件事他一点都不知道?! 季婉从来就没跟家里?人说过,就连老太太都不知道?。 他们只当季婉还?没从上一次未婚夫牲牺的事件中走出来,哪曾想,她好不容易能接受别人了,又出了这种事。 想到这里?,季野放下?酒盅,一只手压着桌板,手指头?抠着桌沿,压得指甲发白。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姐要守着那姓张的吧?” 季深点起一根烟,靠坐在椅子上,慢慢吸了起来,吐出一口烟圈后,才说:“你姐不就那个性格吗?她一向是不负人的。那男的倒还?行,知道?自己腿不行了,就让季婉再找一个,不同?意结婚。现?在是你姐非要跟他结,俩人正僵持着呢。” 季野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情理上,他们也不希望季婉眼一个腿不好的人结婚,那下?半辈子该怎么过?多难啊。可这人是快要跟季婉结婚时才受的伤,哪怕他们是季婉的亲人,也不忍心让季婉在这时候把这人抛弃了另找他人。 季深想了想,说:“我原来也以为不能治了,可我刚才听弟妹的说法,有些腿伤还?是能治好的。那你说,你姐那个对象的腿,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季野既没见过张言,不知道?他腿伤成什?么样,又不懂医,同?时,他也知道?,张言和崔浩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觉得,就算陈凝把崔浩的腿治好了,也不等于?能治好张言。 他并不想让陈凝背负上过于?沉重?的担子,他就说:“要不等崔浩那边治一段看看,如果崔浩能治好。我再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