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平静的面容下神色有些讶异,但还是随意地说:“只是碰巧遇见罢了,这又如何?” “彻儿的暗卫来报,趁着陛下不在,皇后娘娘将彻儿约到了朱雀桥。” 陶氏说着,突然开始抹起了眼泪:“后来这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一怒便将彻儿打入了大牢。” “太后娘娘,彻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苦。更何况,皇后娘娘已成为了陛下的妻子,彻儿对过去也就放下了,可皇后她却偏要来找彻儿的麻烦。” “简直就是在胡闹!你怎敢随意污蔑皇后?” 已嫁为人妻,还去勾引外男,这要是传出去是及损皇家颜面的。太后显然是有些怒了,觉得陶氏简直胆大包天,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臣妇自然是不敢胡说的。”陶氏眼睛通红,继续道,“娘娘,这事昨夜有人亲眼所见。” 说着,昨夜给顾苓柔煮馄饨的店小二便被带了上来,陶氏问道:“你不得撒谎,昨夜到底是谁叫世子去朱雀桥的?” 店小二实在是想不到昨夜自己店铺里面竟然都是位高权重之人,甚至还有......天子和皇后...... 从未见过如此世面的店小二跪在地上不断向太后磕头:“太后娘娘饶命,昨夜草民亲耳听闻是乔小......皇后娘娘带着世子爷去朱雀桥的,当时皇后娘娘让皇上去买天灯,支走了皇上。” 皇后刚让天子出去买天灯,然后就带着世子去了朱雀桥,让任何人听后都只觉得巧合得紧。 太后一听,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说话时也有些气喘:“你下去,要是敢将刚才说的话说出去半个字,当心你的人头不保。” 满玉看到太后呼吸急促,急忙为太后顺气。 “娘娘,也幸得皇后是约彻儿去朱雀桥,要是约其他人去那里,可不就有失皇家颜面?”陶氏说着,又望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太后,“只是这事就委屈了彻儿,彻儿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皇上那样对待,太后您看......” 陶氏声音越来越低,虽未直接挑明,但是太后一向明白,很快便懂了。 天子近些日子做事越来越随性,很多时候已经不受太后的控制了。 有些事情,要提前准备了。 “此事你切勿说出去,世子那边哀家会让皇帝放人。”太后有些无奈,顿了顿,又开始打圆场道,“实在是委屈你们了。” “太后娘娘放心,此事臣妇定不会说出去的。”陶氏的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今日她看着秦太后动怒,实在是高兴得紧,目的已经达成,便恭敬退下了。 待陶氏一走,满玉一边给太后捶背一边询问:“太后娘娘,要不要现在奴婢去请皇上?” 太后轻抚额头沉默了一阵,过了很久才再度开口: “不用,先把皇后叫来,有些事,哀家想要亲自问问她。” 顾苓柔一进到长春宫中,上头便传来太后一声厉喝:“跪下!” “母后?”顾苓柔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跪了下来,“母后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昨夜朱雀桥的事你可有说法?” 顾苓柔一听这话,又联想到早上春兰在她耳边说镇北侯夫人进宫去见太后了,便一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昨夜确实是儿臣邀世子到朱雀桥说话。”顾苓柔坦然说道。 “你这样做,置皇家颜面于何地!”太后一听顾苓柔这样说,一下子就怒了。 “可是儿臣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儿臣和世子清清白白!”顾苓柔看着太后的反应,心道果然镇北侯夫人将江彻在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脏水就一直往她身上泼。 想到上一世,顾苓柔嫁进镇北侯府,不管她做什么,陶氏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那时她和陶氏的关系势同水火,有时候江彻外出帮朝廷办事,她经常被陶氏像婢女一般使唤,偏又碍于孝道不能说什么。 所以,这一世,陶氏这样做她丝毫也不觉得奇怪。 顾苓柔虽跪着,但是脊背挺直,不卑不亢:“是世子来找儿臣在先,儿臣不过想要对过去做一个了结。” “儿臣既然嫁给了陛下,自然不会私会外男,做出有损皇家颜面之事。” “再者,母后都能听信他人的说辞,为何就觉得儿臣一定是在撒谎呢?” “那为何你们一定要去朱雀桥说?”太后问道,“你应该知道朱雀桥意味着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