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尽,谢昭离挑起了陆今溪的下颌,嗓音愈发低:“第一次是成婚时的合卺酒。” 陆今溪的面色变了一瞬,谢昭离不放过她面上任何的表情,他继续道:“然后,我的结发妻子狠狠往我这儿捅了一道痕。” 话语间,谢昭离带着陆今溪的手放在了他热烫的胸膛处,那儿有道狰狞的疤痕, 陆今溪的手下意识地想缩回去,忽的,她的手触及到一抹冰凉, 陆今溪垂首,随即诧异地抬眸,谢昭离勾唇望她:“这是你当时伤我的珠钗。” 陆今溪看着谢昭离含笑的面容,明明他在谈及一段对他而言并不光彩的往事,但若是单从他的面容上看,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回忆温暖的往昔。 陆今溪记得这个珠钗,她不想嫁给谢昭离,更何况他之前还欺辱她,要她心平气和地嫁与欺辱她的人,怎么可能? 就算无法泄恨,她也要谢昭离感受到几分疼痛。 陆今溪此刻一言不发地望着谢昭离,眸底的恨意尽数落在谢昭离眼中, 谢昭离将珠钗塞在陆今溪手中,而后带着她手中的珠钗伸进酒盏之中, 瞬间,陆今溪呼吸滞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银钗的尾端染上了黑色, 这酒水有毒。 陆今溪瞬间反应过来她入了别人的套,别人要借她的手除掉谢昭离,她猝然抬眸,却只对上谢昭离冷肆的目光, 她心一沉,谢昭离此刻眸底不带一丝感情,看她犹如看死物, 耳畔传来的声音更是让她滞在原地:“陆今溪,没有哪个妻子会如此对待夫君,第一次,你伤我,第二次,你想要我的命。” 话落,陆今溪猝然起身,眸光清亮:“我不是你妻子,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陆今溪心心念念地还是她不会是他的妻子, 被打翻在地的酒盏碎了一地,无人问津,就像他谢昭离,不管怎么做,陆今溪的目光永远不会为他停留,哪怕一瞬, 谢昭离扯了唇角笑了,如果说在他知道陆今溪端进来的羊肉有毒时,他还愿意说服自己是旁人下的毒, 可这个酒,却是他亲自吩咐陆今溪去倒的, 更何况陆今溪方才眸底的恨意,他看得再清楚不过。 谢昭离兀自笑了起来,陆今溪在惊吓之下往后退,她有必要为自己解释:“谢昭离,这与我无关。” “我没有要害你性命。”陆今溪声音加大。 良久,谢昭离似是笑够了,他掀了眼皮,视线放肆地打量陆今溪面上的惊恐:“与你无关?” 谢昭离琢磨着这几个字,随即好奇地问:“你没同木古儿见过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