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地势原因,林子里并不适宜骑马,只能暂时将马绑在梵殷旧宅的门口。 西面的孤山杂草丛生,林间山路仿佛比儿时记忆中,还要难走几分。两个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梵殷父母的墓碑。 “奇怪,我记得儿时跟父亲来此打猎,没走多远就能看见那条河了,为何……”梵殷看着周围泛起的晨雾,觉得有些不安,回看安轻不知何时拿出了八卦罗盘,挑起眉梢,“先生?” 安轻专注的盯着罗盘,抬起另一只手在唇边示意她稍等,过了好一会儿,当罗盘的指针寻到准确的位置时,“跟我来。” 梵殷跟在安轻身后,总感觉先生今日与往日不同,思索间才恍然是服装颜色,今日安轻并没有穿红色衣衫,而是只穿了一件素色丝棉长袍,细想之下梵殷唇角微勾,不愧是她最喜欢的先生了。 “是那里吗?”安轻用目光示意道。 梵殷在看见父母坟包时,稀奇道:“为何?” “这墓地若是阁主所选,要找的话自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安轻说着掐算一番,“祭拜也分吉时,现在刚刚好,别耽误了。” “嗯。” 梵殷快走几步来到坟前,从包裹里拿出鲜果还有一壶酒,又点了三炷清香,看着被细烟袅袅遮挡的无字碑和已经长草的坟包,梵殷跪在前面磕了三个头。 “爹,娘,堰儿回来看你们了。”梵殷说着抿了抿唇,眼里流露出愧疚,毕竟这么多年才来看他们,“堰儿不孝,至今才来看你们,现在……我一切都好,望爹娘泉下有知也可以得以安息……” …… 在梵殷祭拜时,安轻静静的站在后面,抬头看着燃香蒿的白烟,鼻息间尽是祭洒的酒香,一阵风吹过,衣角分叉处,随着林风翻飞。 安轻目光淡淡地望着林间周围泛起的浓雾,总感觉阁主在此设下的迷阵,有人动过手脚,但一想到阁主多变的性格,这种怀疑也只是一闪而过,随着这股林风,密林周围雾气慢慢消散,日光穿透枝干的间隙,直洒下来,晃得人眼晕。 “先生。”梵殷收拾完,起身回到安轻面前。 安轻抬手摸去了梵殷脸颊上的污渍,“拜好了?” 梵殷不好意思的用袖子在脸上擦了擦,“就是今日起的太早,现下倒有些饿了。” “从这里到雍城骑行至少也要四五日,我记得雍城的南街有家传舍。”安轻转身走着,感叹道:“我现在隐约还记得鱼肉的鲜美,当真许久未尝,不晓得那店还在不在。” “先生去过?” “嗯,去过。”安轻回看梵殷,淡淡一笑,“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梵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