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不会是把我当成牛了吧? 我连忙打断他弹第六首曲子的动作,我说殷郊,你弹得真好啊,但你先别弹了。 “是吗?谢谢你,阿灵。”殷郊看我,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那真是太好了,这样等到父亲回来时我就可以弹给他听啦。” ……他信了! 感觉殷郊对我弹琴的举动,和他每天完成师傅布置的功课没有什么区别。他沉浸于此,好似无需听众,只是此刻巧合,多了一个我而已。 我莫名地有些心情复杂,干脆对他提议找点别的事做。 殷郊可能也弹累了,他从善如流地放下了琴,问我想做点什么。我问他有没有弓,他说有,我说好耶,我们去玩弓吧。 我本以为我会看到那种适合小孩玩的小木弓,结果殷郊领着我看到了一把比我高上很多的大弓。我一时失语,偏偏他还很骄傲,说这是他父亲送给他的,很厉害吧! 我心想,哎呀傻孩子,你父亲也太不负责了,哪有给小孩启蒙用这种东西的啊,一看就不是真的想关心你——我对素未谋面的殷寿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 为了避免殷郊长大之后意识到自己是被敷衍了,睹物思人,我决定好人做到底,把这个弓骗……啊不是,把这个弓带走。 这就是比干提到的那件事的始末。 4. “那把弓我这次专门带了过来,准备物归原主。”我打开我的随从小鱼搬进来的袋子,指给比干瞧,我还搭了一袋子的箭矢呢,说来还是殷郊赚了。 “大司命,可不能再污蔑我了啊,我并没有食言。”我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当初不是写了‘以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吗?”比干取笑我,“这也算是食言吧。” 要不是我没有胡子,我非得对他吹胡子瞪眼。 “你以为我想见他呀。”我不服气地说道。 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笑容腼腆的殷郊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如今的他能不能拉开这张弓呢?当然,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有没有变得聪明一些,有没有意识到我的一片好心。 若他还是觉得我骗了他,那这人我不见也罢—— “殷郊啊,他看起来和以前大不一样,但实际上一模一样。”比干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你若是见到他,应该会颇为吃惊。” 我心说你神神秘秘的,说什么谜语呢。 殷郊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啊? 这么想着,我打算与比干聊一聊我此次从蜀地千里迢迢来到朝歌的目的。然而门外忽然有侍从来报,说是王子殷郊前来拜访,得知大司命有客人,先在前院等着了——听到这句话,我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