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脸都藏在黑色面具下的极其瘦削辨不明性别的人。 浑身黑的那个脖子上、腰腹间都挂着金色的粗链子,上衣背后印着个骷髅头,看起来十分朋克。 这两人组合在一起违和极了,从居民楼里出来的大爷大妈们路过时都要瞧上两眼,但也不敢多看,走远了才鄙夷道:“现在的年轻人,怪模怪样、流里流气的!” 骷髅头:“……” 他藏在衣物下的手一紧,攥了攥拳头,暴躁地用鞋尖铲了铲地。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骷髅头说。他的声音低且嘶哑,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仿佛生锈的铁板相互刮擦,漏出的杂音如同锈红剥脱,难听极了。 “最后检查一遍装备。”年轻女人说。“确定能撑得住么?” 骷髅头沉默了几秒,才说:“能。” 年轻女人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定同伴的状况。她最后竖起食指按了按耳朵里的通讯器:“曹佑安,如果情况不对,立即撤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知道了,我是文职嘛。”通讯器里传来不满的声音。“想做别的也得我能出去才行,我在车里根本出不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年轻女人没再说话,手往下触及制服裤装的口袋,摁到冰凉坚硬的金属制品。 “上楼。” 老式居民楼环境不太好,隔音也不行。此时临近中午,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午饭,乱七八糟的香味飘满了整栋楼,食材下锅与热油碰撞“刺啦——”一声,此起彼伏。 所有的声音都通过通讯器传到另一端,被听力敏锐的吸血鬼捕捉。 “他真的会在这里吗?”车里留守的文职人员发出疑问。“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居民楼,条件也太差了。不会是家里败落了吧?否则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 年轻女人眉头紧皱,她谨慎地观察周边环境,声音极小:“安静。” 文职人员悻悻闭嘴。 一路上了七楼,下头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小。这栋楼建起来的时候卡着步梯房最高标准,现在电梯房盛行,老旧又没有电梯的高层房就不太受欢迎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七楼格外安静。 年轻女人右手放在腰间,轻盈又迅速地靠近目标房号。骷髅头跟在她身后,就像个影子。 与此同时,隔着薄薄的一扇门。 在厨房里摘豆芽的郁晏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他还握着一把豆芽,指尖却已经弹出钩爪,泛着幽蓝的冷光。 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春节相声集锦,台下观众们的笑声连绵不绝。 陆初景在这欢声笑语中打瞌睡,他独自占据了长沙发,褚卫坐在地板上,跟着相声笑得一颤一颤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