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 丁娅拨弄头发,睨着周建:“你给个明话,他们到底给你分了你多少钱?” 周建手指尖抖着烟灰,很是傲慢,“三十万。” “三十万?”丁娅瘪了瘪嘴巴,很是不满道:“我们给他们出的注意,还挨了一顿打,才分我们这点?” “别急。”周建不以为然的笑了声,口鼻腔吐出浓烟,他继续道:“宋家不是说还会给钱吗?她们不也是经常寄东西过来吗?细水才能长流。” “行吧行吧,细水长流。”丁娅手指绕着头发,突然脑中一个念头出现:“周建,你就不怕你姐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之后,从坟里钻出来打你?” “我怎么了?”周建理直气壮地笑道:“这么多年我不是帮她好好照顾着许沁的吗?得顶许沁半个爸爸吧?” “哈哈哈……是啊,许沁还说给你养老呢。” 两人嘻嘻哈哈的坐上出租车。 许沁脚像被旱在水泥地里,一步都动弹不得,她的心脏猛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疼痛从心口蔓延到四肢。 所以这么多年周建对她都是伪装? 怎么会有人伪装了十多年呢? 妈妈这么这么的相信他。 与他共屋檐十年,甚至有一瞬间许沁以为那是父爱,没想到面具之下是这么丑恶的面孔! 想起周建跟她说过的话,拍过她的肩膀。许沁喉头泛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她捂住胸口,在角落干呕,像是要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许沁太难过了,这里连空气都会让她觉得恶心,粗鲁的把眼角泪水擦掉,她要走,她要跑,她再也不要呆在这地方了。 许沁回到家就开始收东西,她不知道她要去哪,唯一确定的事情,是她一秒都不能呆下去了。 否定周建,就像是否定了她过往十年。 她建立的情感世界在轰然之间倒塌。 许沁收着收着,突然开始失控。 她突然好想好想妈妈,好想妈妈在身边。 妈妈为什么抛下她走了。 她真的好害怕好孤单。 她不想再装了。 胸口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泄了口。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有任何收敛。 这仗势要把所有委屈难过都哭出去。 门口传来敲门声,许沁看了眼,肯定是周建回来拿钱包来了,许沁把钱包扔向门口,几乎用尽全力嘶吼:“你给我滚!!!” 那头还在敲门,许沁突然愣了下神,如果是周建,他应该早就开了门。 许沁抽着身子,逐渐平复情绪,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鼻涕,喘着粗气,打开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