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可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自从我爹走了之后,把这个酒楼托付给了我,天天给那些官爷,兵爷点头哈腰,整整三十年,硬是把我这个背都驼成了这样,落了个姚驼子的称号,你说我能怎么办呢?所以别看我面子上风光,背地里可没你们想的那么风光,当然小钱还是有点,但是又能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天天吃馒头喝小酒穿麻衣,日子过得还不如水老头清闲呢,唉!” “那为什么不关了呢?”萧落尘这个时候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关?关了倒是可以,但是关了以后,这花水镇可就没有姚式客栈了,每年来好几次的那些官,可就要去别人家嚯嚯了,可是那几家小厮撑的住吗?这花水镇呀,还是得有下一家姚式客栈出来了,那我才心安理得关了这个客栈,当然什么时候我做不动了,我也得关了,反正我是不会让我儿子来干一行的,而且他也干不来。”老姚头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萧落尘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声音了,默默的看着桌上的饭菜,一动也不动。 “这里已经变得这么乱了吗?”吕安心有所感的说道。 老姚头摇了摇头,“乱?花水镇哪里乱了?这不很太平吗?每家每户都能吃饱穿暖,这样不就挺好的吗?偶尔也能出几个像落尘这样满腹经纶的才子,不是很好吗?” “可是前面你说的那些东西?花水镇这么小一个镇子,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还真说不上来,说起来吃喝玩乐什么都没有,那些当官的来干嘛呢?”吕安不解的问道。 对于这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说实话,吕安还真不那么清楚,以前自己还小,没印象,大了之后,不是在军营里,就是在匠城里面,还真没在这种地方生活过了,所以还真的不了解。 老姚头看着吕安大笑道:“小易呀,你到这里才一年,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干嘛的,但我知道你以前生活的那个圈子和我们的肯定不同,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那些人来这里的目地,当然是来收税的,一年总得来个几趟,像我们花水镇这种地方,虽说有个镇长,但是年纪大了,管不了什么事了,更说不上话了,只能替我们多争取一下,争取可以少交点税,不过我感觉那些人来收税是次要的,混吃混喝才是最主要的。” “税?”吕安一脸的疑惑。 老姚头看出吕安对此确实不清楚,稍微解释了几句,“像我们这种做买卖可都是要交很多税的,普通人家也是要交的,花水镇大大小小千余户,平均一下,每户收个一两,那可就不是一千两了吗?但是一千两对于这个花水镇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普通人家可拿不出这笔钱,那么自然就落到了老镇长以及我们几个的身上了,尤其是我呀,赚的多,摊的也多。” 萧落尘一脸惊讶,“真的假的?姚叔你这么大方?” 老姚头顿时眼睛一瞪,骂道:“你个瓜娃子,要是你爹还在,论辈分,也得叫我一声堂兄!” 萧落尘挠了挠头,顿时不敢再多说。 “花水镇就这么大,往前挪两辈,镇子上的这些人可都是沾亲带故的,像小易你这种外来人真不多,一年也来不了两个,所以呀,以前他们帮我姚家免费造酒楼,现在我自然应该挑起这个担子,虽然我也知道他们对我的印象可能不是很好,可是最起码没使什么绊子,就像这小子,见面了还是叫我一声姚叔,不对,你以后得改口叫我姚伯!”老姚头就这么慢条斯理的说着。 从他的语调中,吕安听出了极其诚恳的语气,应该并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这让吕安有点肃然起敬了,光光姚驼子这三个字,就能看到他确实是为这个镇子做了不少了。 吕安抱拳说道:“姚叔,佩服佩服!” 老姚头摆了摆手,“老了老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听前面那些人说,外面在打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蔓延到这里了,那时候我这把老骨头大刀长剑应该是拿不到了,估计只能拿得起一把菜刀了,呵呵。”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但是让人听了却格外的不舒服。 可能就是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