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醒者。 夜色依然寂寥,这处小区明显已经上了岁数,被风化殆尽的外墙显露出本色,铁制的防盗门一角已经卷曲。 时醉思绪纷飞,人正静静地望着面前五层的单元楼,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很细微的脚步声。 一股难以言喻的预感猛然涌上心头,空气中飘荡的火元素似乎展现出异常的恐惧,时醉转瞬扣住刀柄,猛然抬头 恰好同步履匆然的许衔月冷冷对视。 于是一切都眨眼间平息下来,仿佛刚才只是时醉的错觉。 许衔月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只背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双肩包。她见时醉看来也只是漠然地移开视线,继续向前。 时醉眸光一闪,她刚要打开腕环,一道失落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队长,她好像不在......小许老师?! 寻人不得的叶惊秋耷拉着脑袋出了单元门,那口气还没叹出来,就正正好地撞上了许衔月。 秋、小秋?许衔月语气迟疑 是我是我,简直失而复得!叶惊秋惊喜地上前抱住小许老师,下一秒语气又委委屈屈,小许老师你去哪里了,电话都没拿,我差点又找不到你了。 许衔月神色却有瞬息的慌张,她不着痕迹地和叶惊秋拉开一点距离。 而后恢复正常。 方才和时醉冷漠对视的少女此刻已褪去那层疏离的外壳,她露出一个柔和的笑,语气很轻:抱歉,我只是去取个东西。让你担心了。 她语气停顿了一下,忽然又重新轻快起来:不过秋秋,你怎么又给我寄巧克力啦? 叶惊秋没松手,低头声音沉闷:就送就送!我愿意! 可我吃不过来。许衔月无奈地拍了拍怀中人的肩膀,有点想叫秋秋起来,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话出口。 她一时觉得自己被抱着有点行动不便,更何况她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一直盯着她,背脊莫名往外渗着凉意。 叶惊秋果然抱了一会儿才松手,然后她很快地笑起来,欢欣鼓舞地和许衔月聊两人错过的半个月。 许衔月认真地听着,人时不时地点点头,却在叶惊秋提到北京二字时身形忽然一僵。 你要去,北京? 叶惊秋连忙道:嗯,今晚就走。我可能要赶在开学前才能回来,所以就走之前来和你告个别。 许衔月默了一瞬,鲜少地追问了一句,你自己吗? 还有、还有我姐姐,叶惊秋这才想起来队长还在一边,她赶紧给队长换了个称呼,以为许衔月只是担心她的安全,你放心,我姐姐很可靠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