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醒。”谢景辞将人放到了里间,拉上了帘幔。 “那这身上的血……”大夫有些迟疑,不知伤到了哪里。 “是我的血。”谢景辞淡淡地解释。 没了怀中人遮挡,他一转身,大夫才看清这男子身前洇湿的一点血迹:“你这伤似乎裂开了,须得尽快处理一下。” “皮外伤而已,你先给她看。”谢景辞沉声说道。 他这么执着,大夫便也没坚持,起身替温宁诊了脉:“只是着了风寒,有些体虚血热,开了药调养几日便好。” 谢景辞这才松了口气,拿了药后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便抱着昏迷的人从侧门回了府里。 夜已三更,一路寂静。 谢景辞直接将人抱回了憩园,银环看着那昏过去的人,忍着泪意不敢多问,接过药包立即去煎药。 温宁正烧的迷糊,苦涩的药汁到了唇边她怎么都不愿意张口。最后还是谢景辞托着她的背,擎住下颌,银环才喂进去了大半碗。 药汁刚入口,药效尚未发挥,温宁瑟缩着身子叫冷,可谢景辞刚替她盖上被子,不多会儿,她额上又出了冷汗,只好又拿帕子擦拭。 冷冷热热折腾了整个后半夜,直到起了药效,温宁才沉沉睡去。 银环本想帮忙,但谢景辞不假他人之手,一直守在榻边。她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出了门去替里面的人掩上了门。 不知睡了多久,温宁只觉得浑身酸痛,又热又黏,朦胧中呢喃了一声。 此时已经平明,银环正推了门进来,隐约听见姑娘在叫自己,连忙凑过了身去,贴着她耳朵。 她声音很微弱,银环辨别了一会儿才问道:“姑娘是想沐浴?” 温宁点了点头,随即又合上了眼。 一夜未眠,谢景辞趁着榻上的人熟睡回了一趟梁园洗漱,一进门看见银环已经备好了水,即刻快步走了过去。 温宁现在并不清醒,匀称修长的身体软软的全压在银环身上,对她来说并不轻松。 一挪动身体,似乎牵扯到了痛处,温宁眉间不适地蹙着眉。 谢景辞立即替过银环:“我来吧。” 银环本以为世子只是将人抱过去,但是抱过去之后,却看到他坦然地正在替姑娘解开衣带。 看着那衣带一点点拉开,银环着实犹豫了一番,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阻。 衣带一落,谢景辞拉着温宁衣领的手刚滑到肩头,露出一点细白来,余光里瞥到那个小侍女还没下去,眉头一皱,吩咐了一句:“你下去吧,煮点清淡的粥来。” 他声音极有压迫感,银环下意识地点了头出去。 但直到一只脚迈出了门,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憩园,不是梁园。怎么就被反客为主了呢? 银环懊悔地转身,一回头隔着屏风却看见姑娘虚弱地靠在世子怀里,光洁的后背正罩在他掌心之下,随着他的轻抚微微颤动着。 眼前的场景太过暗昧,银环慌乱的移开了视线,连忙掩了门出去。 昨夜被烈酒一刺激,谢景辞并不算温柔,这会儿趁着天光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他才将人抱进了浴桶里。 疲惫的身体被温热的水流一抚慰,温宁整个人都舒展了一些,热气慢慢蒸腾,她失了血色的唇瓣也在一点点的莹润起来,脸颊上的潮红已经大半褪去,残留着淡淡的粉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