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骂完,她便立即起了身想跑,可还没迈步,便被一把捞了回去,跨着坐在了他膝上。 “我怎么衣冠禽兽了?你倒是说说看。”谢景辞把着她的腰,细细地揉按着。 腰上一麻,温宁立即否认:“不不,你不是……” “不是衣冠禽兽,那是人面兽心?”谢景辞低低地问道。 仿佛是戳中了温宁的心中所想,她惊讶地抬起眸,一眼撞见他眸中的深色,又立即红着脸别过了头。 “反正我在你心中是禽兽了。”谢景辞微微勾唇,“那今晚我不如就兽性大发一回……” 攥着她腰肢的手骤然一用力,温宁便被提起坐到了桌沿上。 “你放开啊!”双腿悬空,全靠倚在他上身的一点力,温宁扶着他的肩,眼睫微颤。 “放开可以,那你改不改口?”谢景辞忽然倾下了身,温宁被吓的后背都贴到了桌面上,满头青丝铺了小半个桌面。 文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温宁连忙应承道:“改口,你不是……不是禽兽。” “既然我不是禽兽,那你应该叫我什么?”谢景辞双手撑在她颈侧,低低地诱哄道。 温热的气息一落到耳际,温宁瞬间便脸颊通红,知晓了他是想听什么。 可还没成婚呢,哪有这样早就逼着人改口的…… 温宁别扭着,偏偏叫了声:“世子?” “换一个。”谢景辞理了理她的发丝,唇线紧抿。 “那,大表哥?”温宁眼中滑过一丝狡黠。 “再换。”谢景辞指尖移到了她的唇珠上,脸色忽有些阴沉。 温宁心一紧胡乱地开口:“谢景辞?景辞?” 然而下一刻衣带一松,微凉的指尖滑到了她的颈下,引起一阵酥麻,温宁立即软了嗓音:“夫君。” 话音刚落,谢景辞眉间的郁色一扫而空,温宁却红透了脸颊。 “再叫一声。”谢景辞声音微哑。 “不要。”温宁抿紧了唇线,他总是得寸进尺。 可她的柔软禁不住一点厮磨,谢景辞轻轻一咬,温宁便不得不松了口。 “不要在这里啊……”躺在成堆的文书里,温宁总是有些不自在,小声地控诉道。 “这里怎么了?”谢景辞俯身啄吻着她。 唇上一乱,温宁被搅扰了心神,慢慢回抱着他的脖颈,忘了思考。 一片混沌之际,脚腕忽然被抬起,温宁咬着唇,手臂无意识地乱撑着。 案上的一落书被这么一碰,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落地的声音里掩盖了一丝轻吟。 不多会儿,温宁一失神,另一半的文书也一点点被晃了桌沿,咣当哐啷一本本滑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提前过了过瘾。 第71章 侯府 昨天闹得很晚, 温宁再醒来的时候,床榻已经空了一半。 她睡得太沉,连谢景辞什么时候出发的都不知道, 现在一清醒,只记得那落在眉心的一吻。 窗外已经日光大盛,院子里极为安静,阳光斜照在床头,一枚莹润通透的玉扳指静静地放在了枕边。 温宁拿起那扳指摩挲了一会儿, 被阳光烘烤着, 玉石带着些暖意,像是刚从他手上摘下来一样。 细细打量了一番, 内侧的一个小字忽然映入了眼帘——宁。 这是她的名。 眼睫微颤,她将那宽大的扳指套在了自己纤细的拇指上, 轻轻一握,那扳指便贴在了掌心。 这是……将她捧在手心的意思? 温宁心中一动, 扳指与手心相贴之处传来了一丝暖流。十指连心, 这字迹顺着暖流仿佛也流到了她的心底, 一笔一划地刻了上去…… 院落很静,在这久经战乱的烽火之地是个难得的桃源。 战事一开打, 陆陆续续便有流民和难民涌进来,不远处的佛寺开门施粥, 温宁也前去帮了忙。 施粥的时候,温宁常常能听见那些刚出来的或是和前线联系紧密的人絮絮地讨论着时局,因此也留了心。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