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烟大人对你说了什么……哎?” 追烟离开后,巫长袖兴奋而好奇地询问封焉,封焉未予理会,径直走向离贞所在的院落。 他看到离贞慌乱失神地站在原地,壶杯皆落,汁水洒了一地。 “阿贞,发生了何事?!” 封焉心下一惊,快步走上前去,耀光蓦地一闪,他双目圆睁,低头看向已刺入胸口的万里碎星。 “为什么……” 男子没有愤怒,只有茫然和错愕。 离贞这才转头望向他,泛红的眼里涌动着痛意和失望。 “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不再兵戎相见。” “可你仍旧不知悔改,欲用这等肮脏手段欺压于我。” 封焉惊慌不解地看着离贞,“阿贞,你在说什么?” “你这坏蛋,装作一片好心,却在水里下毒害主人!”阿斑叫喊道,瞪大的金色豆眼恨不得将封焉一口吞下。 封焉双目忽颤,他滞了片刻,目光埋在了凌乱的额发下。 “阿贞就不曾想,我明知阿贞缔有医毒双精的金银対蟾,为何还要不知深浅地毒害阿贞?” 离贞眼眶睁大了一分,恍惚之中,她满腹的怨怒如霜打般偃旗息鼓,看着封焉胸前溢出的鲜血,握剑的手迟疑不定。 看见离贞的失神,封焉噙起浅淡的笑,忽而握住剑身大步上前,胸膛彻底穿透。 “你做什么?!”离贞错愕地惊呼,全然未料到封焉有此一举,自己也目眦欲裂,失态而不自知。 封焉温柔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声笑言道:“阿贞是不是心疼我了。” 他的笑颓靡而酸楚,还带有一丝丝的庆幸。 离贞下颌止不住轻轻颤抖,她咬紧了牙关,道:“你还在说什么胡话!” 封焉垂下眸子,强忍的痛意在暴起的青筋中尽数显露。 他仍扬着笑:“若非如此,阿贞的剑为何会偏离了一分。” 离贞紧拢着眉头,别开了目光。 “我让阿金给你救治。” “不用。”封焉未经思考便拒绝了她。 “如此,才能算阿贞又还了一剑。” 离贞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阿贞怎么还不拔剑?”封焉蓦地问道。 他无比认真地看着离贞:“拔剑愈慢,苦痛越甚,这样阿贞的心情也会好上几分吧。” 离贞嗤声,他怎能将血肉之苦说得如此轻巧,简直让人恼火。 她迅捷抽回剑,嗔道:“反正你这祸患死不了!” 封焉闷吭一声捂上胸口,汩汩的血液交织染在手臂上,离贞瞥目瞧见那手臂上依旧残留的数道疤痕,竟不想再看下去。 片刻过后,封焉没有半点动作。 “你怎么还不疗伤?”离贞蹙眉道。 “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离贞狐疑地瞥着他。 封焉咧唇一笑,“在阿贞手下伤得越重,阿贞就会待我越好。” 离贞气血上涌,什么莫名其妙的恻隐之心都被碾碎了去。 疯子! “等你躺进棺材里,我亲自送你入坟!” 封焉低头沉吟了片刻,开始施法疗伤。 “为了能和阿贞同穴同衾,我还不能死在这儿。” “有病。” 离贞转身走进屋子,紧闭房门。 她垂下头,安静得仅能听到自己失稳的呼吸。 阿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五味杂陈。 “不是封大魔头要害阿贞,那还能是谁?呱!” 离贞平稳下心情,道:“显而易见,认为我多余之人。” - 封焉清洁掉了一身的血迹。 血腥之气依旧弥漫。 巫长袖嗅见那危险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