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女子出现在门口。她头发细软,眼尾上挑。老五记得她,她是昨日的薛离。 她的眼里尽是压抑的焦急。 老五看着她,却莫名从她眼里读出一点意味。 ——恐惧。 薛离的到来让长发青年有些意外。他同薛离在门外说话。 “唐莞一大早就出去了,如今却还没回来。是不是……” “现在去找唐莞,如果你还想……” “到底是谁来这里……你到底还瞒了我们多少事!” “薛离,你记住。我们这里并不是非你不可。”长发青年只这样微笑道,“我早就说过。这几日你同唐莞只需要在这边研究……那个……就够了。她自作主张,回去取资料,怪不得我。更何况。” “好好想想,你是为什么来到我这里的。” 薛离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她指甲陷入掌心,转眼看到那两锅草药。她于是压低声音道:“你要给他们喝……” “情况危急时,人手越多越好。”青年说。 薛离:“可他们看起来是……” 那个人的师弟们。 青年只轻轻瞥了她一眼:“差点忘了。” “你去给那个人加点剂量,把他放出来。”他说着,低头看向自己用于与凌风派联络的玉牌。 在看见玉牌后,他平静道:“总算还有点好消息。” 他动了动手指,将自己所在地点的消息发给容淇。青年混迹江湖多年,总会有许多后手。 只是还有几名清极宗的人往这里来。其中一人,还是他久闻盛名的“宁明昧”。 “徒师相见,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他自言自语道。 薛离心想,他一定是疯了。 她看着他,最终咬咬牙,往那人被羁押的方向去了。 而青年只返回院落中。老五仍在低头砍柴。青年对他道:“你在家里时也这样勤快?你母亲一定很喜欢你。” 老五摇头道:“我没有父母。” “兄弟姐妹也没有?” 老五依旧是摇头。 想到这里,他忽然道:“从前城里人说过,我是有过父母的。” “嗯?”青年搅拌着药。 “他们说,我父母是逃难来的那座城。那时遍地饥荒。我哥哥聪敏些,而我又木讷,又愚笨。于是他们想将我卖了,换半袋米。”老五说,“只是中间出了些波折。父母带着哥哥离开了,而我成了乞儿。” 他接着低头砍柴:“不过,这都是些过去的事了……” 忽地,他听见器皿破碎的声音。 “哎呀,真是冒冒失失的,不小心把东西打翻了……还好,你朋友的那碗还在。”青年道。 他看着老五m.fENgyE-zN.cOm